好好,如今安定了,咱们都不提了!吴永仁摆摆手,此事算是打住了,扭头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施庆山,和白小jú。笑呵呵的说道:施家小娘子可还打算重cao旧业啊?
白小jú故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吴老板,如今战事刚刚平息,我的家底也都被掏得一gān二净,想继续做点买卖,可是没有足够的本钱啊!
施老爹心里憋着笑,这儿媳妇做生意那是越来越上道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儿子临走之前,留下了几千两皇上亲赏的huáng金。更不说再王家,那得到的封赏也不会少于他们太多,莫说一个小小的酿酒作坊,那就是几十家分号也是开得起的。
王大嫂也知白小jú用意,耐心的坐在一旁,并不cha话。
吴老板并不知道施裕做了将军的事,再说,男人外出打仗,如今却未见归来,说不定,不过别人家的家事他还是不好做问,眼看一脸诚挚的女子,生意人的本xing竟被他压下半分,甚至有些同qíng起这一家人了,于是说道:的确如此,大街上的生意似乎都正在恢复元气,我也知道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您看,我将米粮先赊于你们如何?
吴老板真是有诚意,我白小jú对您的慷慨感激不尽,只是,这一过战事,所有的物价儿都在往上涨,即使您赊给我们货源,以之前的价格我也给雇佣的伙计发不了工钱啊,更别说我施王两家还有几个孩子要养活了。哎白小jú说的无害,不过却是在戳对方的心窝儿。
嘶这个嘛?吴永仁发出了嘶的一声,施家小娘子的话音他还是可以听明白的,其实米粮价位调度,价格并不比原先的差太多。
吴老板不必为难,小女子我实在没法子的话也能帮您一把,只是请不了帮工,非得自己动手,每月提供的量会一些,望吴老板还是不要见怪的好!白小jú的话,说的非常有技巧。他既是寻来做生意的,谈得妥自然是一笔大买卖,谈不妥,也不可能因一点儿小酿而去重开铺子,那样是远远不够的。
哎!施家娘子这个好说,您看,我们一直合作的都比较好,您也知道我吴某是个慡快人。这样,按照现在的行qíng将粮食售予你们,再由比原来高两成的价格买酒,如何?吴老板有点ròu疼的说道,早先的合作,自己确实占了一定的优势,因为当年自动找上门的是他们,现在已经反调,一切肯定是大不相同。
好!吴老板确实慡快!那就这样,明日起,我便找人去你的粮店拉一些粮食回来!先酿上几缸速成的,两个月后,便可成酒。白小jú忽地站起身,一脸正经的说道。
施老爹和王大嫂均未出声,一切都jiāo由白小jú做主。
那好,咱们就说定了。我明日便叫人先准备一车粮食,其他地界的分号就等着两个月后重新开张!吴老板兴致盎然,这次终于没有白走一趟,想起几年前的白酒生意,确实让他狠狠的挣了一笔,比粮铺有甜头多了。
行,吴老板今日就留下来,我亲自下厨,给您烧几个小菜尝尝!白小jú知晓今日得了些便宜,故意再施些小恩小惠,来安抚一下对方失了一大笔钱的心。生意上的朋友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来解决一些尴尬的场面,以此更拉近彼此的关系。
如此,那就太好了!能吃到小娘子亲烧的菜,乃吴某三生有幸啊!施老先生,您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可真是福气,想我家中的那几位,哎!整日就知道伸手要钱,慌张无度,我可是为此cao碎了心啊!吴老板也是上了年纪,家中有儿有女,只是没有一个成气的,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叹气!
吴老板夸奖了!都怪老夫无能,什么事都得让个孩子来cao心,哎老夫才是该惭愧的那个人!施老爹抿了一口茶,客气的说道。
哈哈,我们不说了,喝茶喝茶!吴老板递起茶杯做了个先饮的姿势,笑着说道。
白小jú的酿酒作坊又重新开了起来,除了原先的十来个留下的伙计外,又向其他村子找了几个人。如今的白石庄安泽村等地方,大多都是不认识外来人士。他们绝大多数都是逃难的,见这里有田,申报过官府也就留下了。
沈慕嘉过来帮忙,白小j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是已经为他和几个孩子请了教书先生,不日后就会直接来家里授课,管人吃管人住的。这个消息让还几个孩子都惊讶了一番。因为打沈慕嘉往下按年龄排行,只要是低于十五岁的都要入学,男女不限。
还有临近的几个村子,若是想要读书的,都可以送来,学费免半,另外一半是白小jú自掏腰包的。她是一个经历过很多事qíng的女人,生离死别都有,所以她特别希望这些自己能看到的孩子们都有一个好的前程,不用再守着大山,一把泪一把汗的种庄稼。她希望种田要种的开心,不必如此辛苦。想要改变这样的命运,那就只有读书。
她提议在山脚下建了一座学堂。施老爹为此感到特别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儿媳妇是在建功德,为远在战场上的大儿子祈福,为不知在何方的小儿子祈福。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到学堂外面溜达溜达,自从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他很少出家门的。她喜欢听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这会让他怀念以前家中的温馨,想念他已逝的妻子,未蒙过面的小儿子。
有时兴趣来的时候,他会给小孩子们耍上一套拳法。总之,他现在年老了,是越发的开朗了。若能儿孙满堂,他就更是无所求了。
远处传来白小jú的呼唤,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清脆,甜美。两个月了,距离裕儿出征已恰好满两个月。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还是顽qiáng的站了起来。
她着急的跑了过来。气喘着说道:爹!不是说了,您要出来就叫我吗?怎么又是一人,万一摔着可怎么办?天气又寒了,眼看就要入冬,您也不多添件衣裳?生病了,又是一场活受罪!
无妨!几百步的路子,都被你收拾的gāngān净净,哪里会有东西磕着绊着,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不妨事不妨事!施老爹满脸微笑的捋着胡须说道。
爹!白小jú又想唠叨,施老爹立马截断她的话。
拉酒的车子都走了?目前已是两月期限,白酒应经可以出炉,吴老板这次没有亲来,只是了几个模样机灵的几个小伙子来送钱拉酒。白小jú忙活半天总算把人给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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