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嘉兄妹、陆雨泽他们都不知道白小j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说报仇时候的神qíng,有些胸有成竹的狠。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这是回瀑布的路,他们早已认出。一直跟随在古烁身边的那个将士本是他身边的一个近侍,言语之间对白小jú似乎很不放心,时不时的就会紧张兮兮的cha上一两句,不过碍于古烁的眼神倒也不敢把白小jú如何。
路经一片茂密的竹林,白小jú突然止了脚步,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子。神qíng自然的转向与她同行的离王世子古烁,眼含笑意的说道:世子殿下,吩咐你的士兵把这片竹林里最粗的竹子砍了吧?
那惹人厌的近侍急忙上前,躬身伏在地上,带着哭腔劝道:世子,您千万不可再听信她的话了,她乃是一山村野妇,哪里晓得战事,您看我们的士兵被敌军追了几个来回,身子早就乏了,借着这篇枝叶繁盛的竹林,也许还可以休整一番。若是将粗壮的竹子尽数砍去,那整片竹林就会变得稀疏,最终会让我们的行踪bào漏的更快啊!世子三思,世子三思啊!
离王有些犹豫,沉默的思考着。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这年方不过二十岁的小女子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白小jú上前,行了一个妇人礼,莞尔一笑道:民妇想问这位军爷,若是依你之言,不砍这竹林,那将军是否可利用这片竹林求胜,全歼了在后面穷追不舍得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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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等众将士听此一言,均心中大震。包括一直跟随在侧没有任何言语的沈家兄妹和陆雨泽,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qíng。
那近侍支支吾吾qiáng词夺理道:你这无知村妇,勿要胆大妄为蒙骗世子殿下,我们区区几百名死士又如何敌得过那上万的雄师,你不劝世子保命,反倒妖言惑众,待我禀报离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离王深深的看了白小jú一眼,不知何故,他竟第一次选择不问条件的去相信一个人,也许是眼前的女子太过冷静睿智,也许,他们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应该拼死去搏上一搏。
他眸带寒光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近侍,口气有些不yīn不阳的qiáng硬:李公公,我瞧你才是忘了分寸的那个人。这里有本世子在,还轮不到你来发话。滚到一边去!
世子?李公公绝望的叫着,恳切的程度差点都令白小jú以为自己真的在造孽了。
古烁不再理会近侍,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小jú,像是要通过视线来看透一个人一般。许久,白小jú被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有些心虚,道:世子可是还不相信小女子?
你目前什么都还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叫本世子相信你谈何容易!古烁语气不慡的说道。
白小jú也是很无奈,因为这个事qíng她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让她去跟一群古人苦口婆心的讲什么是化学,她今天是想利用的又是一些什么原理?她即使长的是一口铁齿铜牙,也不可能会将此事说个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所以只能要求别人不要问了。
世子!前无生路,后有追兵,小女子恳求您暂时相信一个被郑岩军队屠过村子的妇人一言。结局必定会让您满意之至。白小jú屈身恳求道。
好!本世子今日就疯狂一次,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若真是凭借先有的能力斩杀郑岩一万人马,那也不枉此生了!古烁霸气的甩了下自己的战袍,豪慡万丈的答道。
那就请世子下令,尽快砍伐一些较粗的竹子,然后用刀从中间将其劈成两半,做引水之用。白小jú冷静泰然的说道。
古烁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王将军,传我命令,以最快的速度砍竹子!并随时听侯这位小娘子的建议和差遣!古烁一本正经的吩咐自己静默随身的将军王陵。
白小jú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之前有这么个大胆的主意,却一直压制着不敢实施。她早些年随相公施裕入山的时候就发现,瀑布后面不远的山谷里有大量的生石灰。那里有取之不尽的石灰岩,她猜想,也许在很久以前曾有人在这里开过窑,煅烧过石灰岩,所以才有了很多的生石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水引入山谷,待敌人大军过谷的时候,来个天降bào雨,将他们烧个人马飞扬。
白小jú欣赏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竹子,错落有致,刀工均匀,不愧是当兵的,做事就是迅速,牢靠。她淡淡的看了眼古烁,笑道:世子,让你的将士扛起竹子跟我走吧。
古烁脸上有些憋屈,但更多的是好奇。他压抑着自己想发问的冲动,朝手下人摆了个手。便带领一帮子扛着竹子的军人与白小jú并行向前。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李公公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瘸的跟了上去。
山dòng右边是一个大约存在了几百年之久的瀑布,左边是一个枝叶不算很茂盛的小林子。平日里,施老爹会带有二十来个小伙子在你这里习武,包括白文修和王大宝现在也是入了他的门下。周代夫还是坚持采药,负责照顾这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只是,现在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住在山里,再也不用一天两头儿跑了。
白小jú带着人和马来到林子,这里原本该有辛苦cao练的小伙子,可眼下随着他们的到来,一个一个都按照施庆山的指示隐藏的无影无踪。
白小jú上前两步,轻轻的拍了拍手掌,施庆山立马现身眼前。世子古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男子的武功,内力纯厚,刚柔并济,绝不是一般山野中的人会有的,而且,观此人的神态举止,无一不体现出大将风范,只是眼睛好像有些隐疾。
白小jú高兴的过去搀扶起公爹,咯咯笑道:爹,我带了几位客人过来。这位年轻的公子是我凌北离王的世子古烁。
噢?老夫见过世子殿下。施庆山拱手行礼道,眼睛依然是无神的看着远方。
老伯有礼了!方才见老伯身手不凡,想必是隐藏在此的高人,现在想来这小娘子也必是从小耳濡目染,或许真有办法助我脱困。古烁诚恳的说道,眼光转至白小jú身上,略有些歉意:方才还有些不信任小娘子,实在是本世子礼数不周,万望小娘子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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