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伸手阻止:不必了,一群杀手,只有杀人和逃跑这两样功夫练得最好。你们追不上他们!去,扶施将军和萧副将他们上马!
施裕借着刀力缓缓起身,躬身答谢道:多些楚将军援手,他日有用到施某的地方,施裕定当甘心效犬马之劳!
楚玲珑哈哈大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楚玲珑本是女子,也许日后有作为女子求到将军门前,将军可不要忘记今日之言啊!
施裕微楞,忙再次拱手道:礼仪之内的事,施某定当尽力!
好吧,今日便不与施将军闲扯了,言归正传,我的人在路上截到郑岩派去给陈炳送信的信差,得知他要陈炳在你离营之时破你军营,抢回失地。楚玲珑正色诚恳的说道。
萧毅靖捂着伤口终于寻了个说话的机会。虚弱的声音响起:好在被你截住了,将军,此地离楚将军营地较近,不如我们过去歇息一下!
可惜,送信的不止一人,另一人跑了!楚玲珑窃笑,仿佛这一切都事不关己。
喂,你这女人,故意的吧,一句话不能好好说完啊!萧毅靖听到后半句话气得差点吐血,推开了扶着他的两个人,翻身就想上马:将军,快,消息一旦传给陈炳,他必然会不惜一切帅大军攻入我们的,王将军有难啊!
施裕站在地上依然是不动如山,凝思半晌才慢慢开口道:你和其他三人都受了重伤,暂时留在楚将军营中处理一下,我一人回去便可!说完便咬着牙翻身上马,楚将军,有劳你帮我照看一下兄弟,还有其余几位已经丧命在此的,麻烦用火焚之,他们的骨灰,将来我都要一一送回家中的。这匹马日后定当归还!
未等其他人的回应,施裕的声音已越飘越远。楚玲珑回过神,随手招来自己的副将:安排几个人,随施将军前去。定要保障将军中途的安全!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副将领命答道。
郑云带着剩余的六七十人láng狈的回到邺水镇,郑岩怒极反笑,刺耳的声音堪比入墓的猫头鹰,尖利无比。说!我是怎么嘱托你的?难不成你没看到张头领的下场?别以为你是我弟弟,就可以做到例外!
郑云一身锦衣站在厅内,并不说话。郑岩眯着眼睛,目视着他相对来说比较正气的脸,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你若也和他们一样败事有余成事不足,我一样可以将你的头颅挂在镇里最高的酒楼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无故断更了,今日想来解释一下的,却发现连一个催更的亲都没有,留言也没有,是该伤心还是庆幸撒????安安不要啊,亲们看文一定要留言啊喜欢就催啊,这样安安才会更的有动力,说不定一天可以三更的哈
☆、第四十七章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转眼间,距离邺水镇被郑岩占领已经快有一年了。
据说,这个郑岩也确实是一个有手腕有领兵才能的人,离王世子亲自率兵与之抗衡两载,也仅仅是阻了他北进的脚步而已,想彻底将他们赶回南方,赶回华乾国的土地,难之又难。
白小jú手托着腮帮,无聊的坐在石头上观瀑布。又是一年一度的万物复苏,chūn回大地。可他们这些人类还是要像几十只老鼠一样躲在这深山老林,肯野菜练武术。
听说,镇子里又有人死了,听说,这次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是绸缎铺的老板。慕嘉死活不听劝要去为他收尸,终是被白小jú给劝住了。想那郑岩是什么人,也许在他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没有一个百姓知道他的本质,可经过这三百六十五个日夜的掠夺侵占,还有谁不了解他邪恶如魔鬼一样的残bào,在整个邺水镇的名声,他怕是早高过了华乾国的当今天子了。
白小jú思念施裕,日复一日的用整颗心在思念着她家相公。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收到家书了,如今本土都被人霸了去,没有家书也许是更好的,否则,若是让郑岩知道了,他们岂会有安身之所,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孩子要怎么办。
不过孩子们似乎都在日渐长大,除了心理上比不得她这个两世为人的女子之外,最起码在武艺伸手,智慧决断方面都比一年前要qiáng上许多了,形势bī人这句话,原来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白小jú看着眼前的瀑布,回想起四年前她在相公面前撒娇挑衅的样子,那时的他们虽然很穷,但是很快活,无忧无虑。她想着他那时的样子,高大,粗壮,有力,眼神有一股说不出的深qíng,而自己矮小的没长开的个子甚至是刚刚达到他的胸膛。她轻轻一笑,也许现在不一样了,她在想,相公,你的jú儿长高了,也结实了,或许还漂亮了,可惜,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得到?她开始对着瀑布诉说她的哀思。
你知道吗?我把爹爹照顾的很好,或者说,爹爹他老人家把我们照顾的很好。这里还有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他在亲自传授他们武艺,不辞辛劳,日以夜继。还有我,我也是爹爹的弟子哦,可惜我和慕嘉是爹爹最看不上的弟子,说来也怪,我俩也并不比别人笨啊,可为什么就是蹲不下马步,挥不动拳头呢。哎,想来我之前好歹也是他们的东家啊,现在倒好,整日里都被一棒小伙子们挖苦,更甚的还有,才八岁还大豁了牙的小梨花也敢不知死活的嘲笑我。相公,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要是在我身边的话,会不会帮着我说说话,会不会单独给我加点小灶,不,也许你会比他们笑的更凶,比他们还毒舌,你一向嘴上功夫都饶不得我的。相公我好想你,分分秒秒。
相公,你是不是在战场上杀了好多坏人?以你的武功,你的才gān,现在定然是升个官领了兵的吧?怎么样?他们会不会不听你的管教,也许,你早已像收拾我一样把他们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吧。瞧,我现在真像个傻傻的等待郎归的村姑,细数着你离开的每一个日夜。
相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越来越爱这片山了,好奇怪它的名字为何叫做杏女山?可是,我也更恨摧残了这片土地的那个人了。我爹死了,我大姐二姐死了,我三姐疯了。我们白家只剩下我和均儿了。据周代夫所言,那日,他和大宝顶撞了教书先生白老爷,白老爷便罚他们去门口面壁思过,可是两个小孩儿太不服气,丢下书本,竟然窜到山上来玩儿,也幸亏如此,让他们避免了那次屠杀。可是当他们归来时,所有孩子的死状及先生家人的惨状,他们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都是亲眼目睹的。他们疯狂的又跑回山中,才遇上了踩完药归家的周代夫。也许真的是他们命不该绝,可这些痛苦凭什么要这些孩子来承受?凭什么让我们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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