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泽想起母亲娘家确实姓程,自己年岁大约也和他失散的儿子相差无几,可是,自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会有假。依母亲疼爱自己的程度,恐怕外人宁愿会怀疑大哥的血统。他奇怪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一腔的胡思乱想。道:
老伯,您仁义忠厚,待人诚恳,老天必会怜之,有生之前定能与失散的儿子相见。陆雨泽字字铿锵劝慰道,也许他并不该让老人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
施庆山收起qíng绪,叹了口长气:那老夫我就借你吉言了!
邺水镇衙门
郑岩侧躺在卧榻之上,凤眼微睁,一副懒洋洋盛气凌人的邪魅摸样。屋里是静悄悄的一片,六七名长得如花儿般的貌美女子跪在榻前,等候将军吩咐。
一名近卫在门外禀报:启禀将军,张头领求见!
噢?这么快,他什么时候办事效率如此高了?真叫本将军另眼相看啊!郑岩轻笑一声,一句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总是叫人心生恶寒。
张头领进门,顾不得有他人在旁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片嘴唇颤抖着发出声响:将军,求将军饶命!施裕一行人,跑了!
郑岩忽地一下从踏上坐起,双手紧紧的按在被褥上。yīn着嗓子叫道:什么?跑了?
是将军,末将寻着他们的踪迹赶至杏女山山峰,只见他们是沿着悬崖峭壁翻山越岭而去,末将所带的这些人当中只有几个有此本事,现已派们一路追踪,末将束手无策,只能先行回来禀报将军!
郑岩站起身,不言不语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倏然大喊一声:郑云!
属下在!不知何时,屋子里竟凭空多出一个黑衣束发的年轻男子。
方才的话你已听到,带上你的那批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至凌北出口要塞。本将军猜测,今夜他们一定会出城,你务必要用各种手段斩杀掉这个人。此人不除,他将会是我华乾国彻底统一各方的最大障碍。郑岩抬起兰花指,一脸正经的jiāo待清楚,记得不要让自己也变成像他那样的脓包!好好的留一条命回来。
是,属下领命!那名叫郑云的人未待别人看清他的动作,飞一般的速度像窗外掠去。
郑岩斜挑着眉毛,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狠戾,自言自语道:施裕,本将军倒是小瞧了你了!这次我让你cha翅难飞!
跪在地上不停打哆嗦的张头领想开口为自己求个qíng,眼光刚接触到那邪气将军,吓得赶紧缩回了头。一个来自于头顶的声音响起:来人,将张头领拉下去,头颅砍了,悬在镇中最高的楼顶上。嘻嘻,今夜可以听多一些小孩子美妙的啼哭声了!
将军不要!将军,将军饶属下一次吧,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张头领一下瘫坐在地,苦苦哀求道。
慢着!郑岩扬声阻止两人qiáng行拉走张头领,众人都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片刻,他又缓缓张口道:没骨气的东西,先挖去眼睛,再砍头颅!
跪在地上的众女子大骇,双膝不停的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可以正常订阅,谢谢亲们的理解与支持
☆、第四十七章
凌北出入口要塞十郎坡
施裕一行下了杏女山便一人买了一匹高头大马代步,虽及不上来时的战马,但跑上两个日夜却也是可以坚持下来的。萧毅靖一手揽着马缰绳,一边忍不住勾着脖子赞叹大将军。将军,此行在敌人阵营中来去自如,郑岩的数万jīng兵竟然对我们束手无策。可真是让末将开了眼界了!
这是我们和郑岩第一次jiāo手,敌我悬殊过大,所以他一时大意倒也能理解。只愿我们顺利通关,才能真的安下心。施裕脸上依然有说不出的担忧。
将军的意思是,他反应过来后会在路上拦截我们?萧毅靖有些不敢置信,他郑岩能做出如此快的决定?
我说过他绝不是一般的人,但愿这一切猜测都是我的杞人忧天!施裕声线低沉,哑哑的说道。
前方一里地就是十郎坡了,等过了这十郎坡就不再是郑岩的额管辖范围,我看他能耐我们如何?萧毅靖豪气过剩,刚经历一场敌qiáng我弱的大胜仗难免有些自负。
传我命令,前方十郎坡,一级戒备!我料定郑岩必然会派qiáng兵在此等候我们!施裕久经战场,鼻子格外灵敏,他突然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
是,末将领命!萧毅靖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正色道。他御马有数,极其自然的慢下几个拍子,对后面的九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吼道:将军有令,前方十郎坡,一级戒备。敌人可能会有埋伏。
几个体壮魁梧的少年儿郎接到命令,似容光焕发,jīng神抖擞。看来一个好的士兵确实是随时都在准备着。
十郎坡山谷
公子,按时辰来推断,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一个紫衣男子躬身回报。
恩,弓箭手先准备,听我号令!郑云低沉的声音与郑岩迥然不同,这是属于完全属于一个沉稳大气的男人的声音。
远处有马蹄声缓缓传来,由远及近,由模糊至清晰,掩藏在黑夜里的影子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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