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裕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萧毅靖满额冷汗缩着身子。他也苦啊,总不能瞧着将军傻傻的站在院子里,变成人人敬仰的雕像吧?
将军,萧副将说的是,您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若是施老爷和夫人安然无恙,这里也不会被纵火,而且还如此láng藉。一个将士不怕死的劝慰道。萧毅靖背地里给了他一个激赏的眼神,回去就给你小子升了官职。
不必多说,你们几个跟我来!施裕是不相信亲人惨遭不测的,这聊聊的几个官兵哪里是父亲的对手,何况还有雨泽在旁协助,他们此qíng此景,一定是逃了。他必须得去证实自己的猜测,虽然他们待在那里的希望渺茫。
几个人沉声领命,随着他们的大将军来到这已经燃尽的一片废墟当中,只等他一声令下。
用你们的匕首,刨开这片废墟!施裕压着嗓子命令道。
末将领命!
几位战场上英勇果断的将士,虽有些不明白将军此话究竟是何意,可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无须多问,听命行事即可。
将军,有个地窖!萧毅靖禀告道。
打开!施裕握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这个地窖乃是做应急之用的,已经两日了,即使他们当日躲在这里,现在怕也是没有了影子。
几位年轻男子按照吩咐,打开地窖的入口。施裕一个侧身跳了进去。没有人,这里没有那个让他午夜梦回的的人,也没有教他养他却惨遭jian人迫害的父亲。
将军,这里怎会有这许多的粮食?萧毅靖也跟着跳了下来,为自己的发现感到迷惑不解,几年的从军生涯让他对一切不符合实际的问题提出质疑。
施裕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思中,经萧毅靖提醒,也察觉到了这足足有上千斤的粮食。
他心里的石头倏然坠下,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不管怎样他们都活着。
我们上去吧!他舒了口气,对萧毅靖说道。
萧毅靖又被这位神圣的将军搞得满头雾水。时怒时悲,没有一点预兆。
将军,你们快上来!我们被敌军包围了!被留在废墟里的人一发现不对,马上禀报施裕。
两人一个飞身逐个儿从地底下冒出。施裕沉声道:
你们三人把入口恢复成原貌,不可让敌军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其余人,随我迎战!
院子外的高头大马上,一位身着紫色战袍的年轻男子,正在舞动着非常不合时宜的兰花指,指挥着几千个jīng兵qiáng将摆阵剿敌。此人正是被外间传作历代以来最狠戾最有谋略的青年少将郑岩。
你确定是被离王亲封的南征将军?郑岩翘着兰花指捋了捋鬓间的碎发,邪气的笑问着。
是,卑职去年跟着陈将军打仗的时候,曾与他有过数面jiāo锋,断然不会认错了此人!一个名叫卓查的将领毕恭毕敬的答道。
好!施裕,施将军,南征将军。哼哼!今日不巧竟落在我郑岩的手里。恐怕那离王老儿做梦也想不到,他刚刚封下的南征将军竟敢违抗军令跑到我的帐下送死来了。郑岩凤眼一眯,yīn狠的说道。
速传令下去,命最快的军中信使送信给陈将军,就说施裕擅自离营,已被我郑岩所擒,让他尽快拿下南征军。
是,将军,末将领命!卓查心中得意,这次自己举报有功,看来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郑岩收回厉色的眸光,食指轻轻的擦过鼻尖,用那为数不多的界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嗓音向里面喊道:南征将军,我郑岩在此守候多时了,想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不成想将军的面子可真大,还得劳我亲自来请才可以。
废墟里的几个人听到院外传过来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心中大凛。传说这郑岩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将军,主要是因为他手段狠辣,yīn阳不调,及其难以揣摩。跟过他的贴身将领多数不是死于战场的厮杀,而是被昔日侍候过的将军惨杀。此人心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因如此,也让凌北军闻之后怕。现在遇到了他,此乃狭路相逢,自己活不活的下去暂且不说,万一将军有个闪失,那才是凌北不可估量的损失。
施裕一阵冷笑,欺我家门,杀我同袍,还竟敢如此猖狂。郑将军此言差已,此间你宾我主,要说尽地主之谊也该我施某人才是,哪能轮到一个入我国土的贼人喧宾夺主。
噢?看来南征将军还是有些不服气啊?郑岩坐在马背上邪佞的笑道。
服不服气也要刀枪过后方能见真小!施裕咬着牙说道。
将军可有良策破了这重围?萧毅靖冷汗直冒,压低了嗓子问道。
后面是杏女山!山峰陡峭,易守难攻,大批人马很难进山。我生活在这里十年,地势熟悉,带领你们翻越它不是问题。施裕冷静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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