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眯了眯眸子,勾起唇角:那时是怕他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出去了也尽是显摆能耐,徒惹祸端
乔初熏顺着景逸的话琢磨了会儿,有些明白过来了:逸之的意思,有小鹿在旁跟着,枫儿会因为有所顾忌,渐渐懂得收敛?
景逸轻轻颔首。
乔初熏咬着唇有点苦恼:那岚儿怎么办?总不能到哪都带着小纯啊
景逸捏了捏乔初熏脸颊: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对这种事一点都不敏感?
乔初熏眨了眨眼,瞬间镇愣当场,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模样:逸之是说,岚儿喜欢小纯?
景逸差点没当街大笑出声,qiáng忍笑意呛着嗓子道:初熏你怎么想的他们两个是兄妹,怎么可能
乔初熏有些惭愧的低首,脸颊微红,挽着景逸手臂道:那我每日都看到岚儿哄着小纯玩,你刚刚又说
她也不想推测的这般惊世骇俗的
景逸笑得既无奈又得趣,最终还是好心为妻子解惑:咱们这不是就过去见了
乔初熏抬脸,惊讶瞠目:怎么会
景逸玩味反问:怎么不会?
乔初熏抿唇:那岚儿若是喜欢嫣儿姐姐的女儿,怎么每次咱们过府用饭的时候,从不见他主动提出要跟着过来。
景逸轻哼一声,颇有点不屑的意味在:就他那点心思接着又耐心给乔初熏解释:毕竟年纪还轻么,总有些磨不开面子,虽然从来不说,你看咱们过去孟家的时候,他哪回不老实在后头跟着。
乔初熏仔细想了想,还真是!倒是枫儿,从来都没所谓的样子,只是无论到哪,非要带着小鹿,说让人家姑娘护卫安全。
乔初熏再往深一琢磨,当即就笑出了声。
见景逸投递过来探究眼神,乔初熏唇角弯弯,浅笑着道:逸之如此清楚两个孩子的心事,怕也是出自亲身体会
想当初,他不也一副神色冷淡爱答不理的高傲样子,却总是明里暗里变着法儿的欺负人,都多少年了,仍旧乐此不疲。
明明喜欢,脸上却没有半分显露;明明在乎,嘴上却从来犟着不说;越是喜欢就越显得冷漠,越是在乎就越要欺负人。这不都是他们家人的传统了!所谓知子莫若父,还真是很有些道理在的。
景逸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显露出半分尴尬或懊恼神色。只笑着执起乔初熏的手,凤眸微弯看着前方的路:那两个小子本就自视甚高,咱们远离江湖庙堂,跟各方都没太多来往。日子过的顺遂,他俩更没经过什么挫折,总以为什么东西都是手到擒来的。
这往后有了喜欢的人事,举止行动也就多几分考虑,多磨砺几年,总不会学坏了。
乔初熏仔细听着,也笑着点点头,觉得景逸这番考量一点不错。又想起从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不禁拽了拽景逸的手,笑吟吟道:我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一个话本,讲得不过是个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其中有句感慨,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上面说,聪明的人,总自以为薄幸,实则动了心,却是难得qíng深,一生一世都不轻易更改。
说话间,见景逸转过脸来,认真凝视的眼眸,乔初熏脸颊微烫,还是笑着说下去:在我心里,逸之便是这样的人。
景逸凝视那双脉脉眉眼半晌,方才绽出一抹笑,却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掌中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总向来薄幸,谁知晓难得qíng深。
叹才子佳人,成眷属姻缘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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