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勾唇睨了她一眼,又看向手中书册,嗓音也淡淡的:无妨。只要不是忘了便好。
乔初熏点了点头,起身收拾过东西,便离开了。
晚上的主菜是玫瑰扣ròu,是将五花ròu过油煎炸之后取出,两面刷上一层玫瑰腐rǔ,再上锅蒸,将ròu里的肥油熬出,最后再用煮熟的芋艿切片做夹层,一片ròu片一片芋艿的摆满整只盘子,再过一遍油,这会儿再加些猪排骨炖出的高汤,以及少许huáng酒。
炖出来的ròu肥而不腻,香甜可口,没有半点油渣儿,且蕴藉浓浓玫瑰花香。芋艿则蕴藉浓浓ròu香,绵软香浓,简直比吃ròu还过瘾。还有一道新菜是虾油豆腐。顾名思义,是用当年初秋新熬制出来的虾酱炒豆腐,先是大火翻炒,待豆腐两面焦huáng后,再往里倒些泡着虾米的热汤水,再放入数枚新鲜蕈子,盖上锅盖咕嘟着。
待蕈子将汁水吸去大半,将菜盛出。豆腐外皮微焦苏,内里却嫩汪汪一兜儿汁水,尽是虾酱的鲜咸滋味以及蕈子的山野清香。蕈子则融进了豆腐香以及高汤的浓醇。
景逸一口气吃了多半盘子豆腐,扣ròu也吃了多半碗,连带消灭了两碗米饭,两只素菜馅儿的包子,末了又缓缓啜着清甜的鲫鱼汤。
乔初熏想起端晚膳过来时,这人是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的,之前一点声响都没有,突然就出声说话,好像就贴着自己耳朵似的清晰,当时吓了她一大跳,差点没把手里的托盘扔出去,却被他当即从后面扶稳托盘。
这会儿再看这人面色,虽然依旧白皙如玉,却不似往常那般苍白,漆黑眼眸也熠熠闪光,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原先没有的勃勃英气。乔初熏垂下眼帘,看这样子,应该是去后院练功来着罢。
景逸一阵风卷残云般的进食过后,这会儿餍足了,拿过帕子拭了拭唇角,勾起红润唇瓣,看向对面垂首喝粥的乔初熏。抿了口温热清醇的米酒,景逸语带笑意缓声开口道:每日做那么多活儿,怎么吃的比小鸟还少?怪不得这几天看着她总觉得哪有些别扭,景逸一边品酒一边琢磨着,蓦然间恍然,原来是太瘦了!
乔初熏抬眸迅速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轻声抗议道:我没有。是他今日吃的比往常多,才显得自己吃的特别少。晚膳时候的主食一般都是给景逸预备的,乔初熏习惯晚上只吃些素菜汤粥,顶多再吃块甜糕或者豆沙包,吃太多她会觉得不舒服。
景逸似是心qíng极好,执起小勺舀了勺豆腐送到她旁边的空碗里:这豆腐炒的很好吃,你一口都没尝。
乔初熏轻声道过谢,执起小勺含入那口块豆腐,又匆忙喝了口粥水。景逸见状微微眯起狭长眼眸:你吃不惯虾酱的味道?这道菜里面其他东西都不陌生,唯独虾酱是她头一回用,而且虾酱味道虽然鲜香,口味却偏咸重,尽管已经被蕈子的清甜冲淡不少,但若是吃不惯的人,还是会觉得味道太过浓烈。
乔初熏咽下口中豆腐,温顺的弯起唇角:还好。
景逸眉尖一蹙,慵懒嗓音略带了一丝冷意:吃不惯就别勉qiáng自己。谁也没bī迫她必须吃自己夹的东西,既然不喜欢,直说便是,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做什么搞得好像自己很霸道一样!
乔初熏觉察到对面人qíng绪有些冷凝,忙伸手去取酒壶为他斟酒,却不想探出的指尖正好碰到他搁在壶上的手背。乔初熏赶紧缩回手,下意识的轻咬下唇,面上也露出些许无措。
景逸却因为这无意的巧合心qíng稍霁,手背上尚且残留着滑腻微凉的触感,就连新斟的一杯酒都显得格外清甜:今晚上有什么特别的炖品么?
乔初熏这次答的很快,唇角也漾出浅浅笑意:昨天公子说想吃浮元子,材料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做得了就给公子端来。
景逸缓缓勾起唇角,漆黑眼眸也闪过一抹笑意。看来自己讲过的话,她都放在心上的
正文 第九章 jú花ròu片
转眼已是初冬。
晌午。
乔初熏端着托盘进了屋。
景逸正靠坐在榻上看书。身上穿的仍和刚到这里时差不太多,颈间的狐裘围脖也没戴,气色却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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