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练师愣愣望着孙权,像是第一天认识他。她的确见识阅历不及伏寿,家里宠着,孙权也宠着,此时被孙权的道理压住了,一时没办法像伏寿那样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来,但却觉得气闷得很,总觉得孙权说的不对。她顿了顿,道:“那……难道就看着那妇人被活活打死?”
孙权并不在意,道:“这又是殿下拿来吓唬你的话吧?哪里就真打死了?每年呈上来的案卷里,有几个妇人是真给打死的?不都是自己死了吗?要么投河要么喝药,要么就是跟着别人跑了。女人啊,还是太柔弱,担不起事儿。我手下的兵,缺胳膊少腿的都有,人家不也好好活着吗?”
步练师说不过孙权,只问道:“那打不死就对了吗?况且你手下的兵缺胳膊少腿,难道是他们妻子打的吗?”
孙权道:“他们缺胳膊少腿,不正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妻儿吗?”
“你!”步练师接不上话。
若是伏寿在场,自然会讥讽孙权,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无辜男丁的死亡与牺牲,究竟是为了保护妻儿,还是做了上位者野心的炮灰,孙权自己心里清楚。但如果是面对伏寿,孙权有自知之明,也就不敢振振有词了。
此时孙权赢了这场辩论,一扫方才在伏寿那里受的憋屈,心中的怒意与躁意也散了,起身搂着步练师,更觉她说不过自己的模样可怜可爱,笑道:“好了好了,二哥哥我难得回来,还不快跟我说点悄悄话?只说外面的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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