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殿下是要召见昌武侯夫人。那护卫缓缓说道,不过,殿下还有吩咐,昌武侯夫人若是想见到殿下和县主,就只能跪着爬进去,否则,就请你家夫人打道回府吧!
什么?!绿芙闻言不由大惊失色,脸色一片铁青,她连忙反驳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大长公主殿下怎么会下这种命令?我们夫人只是来道歉的,可不是来受rǔ的,你们英国公府不要得寸进尺。
那护卫却有些不耐烦,冷冷地道:我话已经带到,你们听不听殿下的命令都随便你们。
绿芙对他们怒目而视,她心里不服,还要再与他们争辩时,就听到马车里传来苏婉的声音
绿芙,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不要跟他们争辩了,回来吧!
绿芙这才作罢,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方转身走到马车前。
太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绿芙焦急而又愤慨地问道,难道真得要
如今,她已经彻底倒向苏婉,跟苏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见到苏婉受rǔ,她甚至比苏婉还要难受。所谓关心则乱,她现在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了。
一只素手掀起马车里的窗帘,露出苏婉那张清丽雅致的容颜。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苏婉那双沉静无比的眼睛,绿芙满腹的焦虑突然就这么被抚平了,理智也开始渐渐回笼。
太太见谅,奴婢失态了。绿芙一脸惭愧地说道。
苏婉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所道:你这也是担心我才会如此,不必过于自责。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就算生气,也不可失去方寸,否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还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是,奴婢谨记。绿芙忙诚心应了。
苏婉的视线掠过绿芙,看向英国公府的大门,原本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却仿佛蒙了一层yīn影,变得极为深沉,里面似乎盛满了冰冷的凉意,虽不冰寒刺骨,却凉入心脾,无端让人心里发寒。
无妨,既然大长公主殿下不让我们进府,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看谁耗得过谁!苏婉缓缓开口说道,脸上神色十分笃定。
英国公府也是要脸面的,若是将她这个昌武侯夫人拒之门外,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呵呵,想让她跪着爬进去,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绝无可能。
绿芙先是一楞,随后眼睛便一点点亮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来,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昌武侯府与英国公府本是世jiāo,昌武侯夫人诚心诚意地过来道歉,英国公府不但不接受,反而堂而皇之地将昌武侯夫人拒之门外。此事一旦传了出去,不知道实qíng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两府jiāo恶了,这对两府来说,都不是好事;而知道实qíng的,则会认为英国公府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
要知道,此事本就是宝铃县主引起的,昌武侯夫人岁有错,但也qíng有可原,想要息事宁人,这才忍气吞声前来道歉,这已经是退了很大一步了,英国公府若是识趣,就该简单的过个形式,接受昌武侯夫人的道歉,此事也就完了,以后两家依旧是世jiāo。谁知他们不但不满足于此,还要得寸进尺,羞rǔ昌武侯夫人,这未免就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昌武侯夫人也是重臣之妻,就算没有诰命在身,也应该到此等侮rǔ。
所以,昌武侯夫人就算不接受这个条件,也是应该的,没人认为她做错了。
如果昌武侯夫人真的听了大长公主的命令,跪着爬进去,那才真正是失去自尊和威严了,以后恐怕就再也没人会瞧得起她了。
自甘下贱之人,凭什么得到别人尊敬?
英国公府一意孤行,少不得也会被人指责。他们虽然势大,却做不到一手遮天,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所以,她们根本无需惧怕英国公府。而且,侯爷下朝后应该会立即赶过来,有了侯爷撑腰,就算是大长公主殿下也不敢对太太如何。
想通了这些,绿芙才放下了心,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什么?!她竟连母亲的命令都敢违抗,谁给她的胆子?英国公府内宅,宝铃县主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顿时惊怒不已,还有一丝被人藐视的愤怒和难堪,一张俏脸冷若寒霜。
寿宁大长公主的脸上也迅速闪过一丝薄怒,她除了当初在宫里时曾受过一点苦,但自从嫁人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气受了,更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偏偏苏婉儿这个可以被她随手碾死的蝼蚁,却敢屡屡挑衅她的威严。
看来,她的手段还是太过仁慈了,才让她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哼,既然她能一手把她推到昌武侯夫人的位子上,她自然也能把她从那个位子上给扯下来!
不听话的棋子,留着还有什么用?
这一刻,寿宁大长公主真真切切地对苏婉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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