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又拂开他的手,甚至连简单的触碰都不让霍航一碰。
沉默之中,两人的呼吸都好想格外艰难。
霍航一浑身上下都疼,肩上没好全的伤口又开始犯难,他一个晚上没睡觉了,刚又是强行把顾归从执法庭带出来的。
但偏偏,被顾归甩开的手是最疼的。
他根本没用多少力,轻飘飘得和一块棉花一样,连红印都没有起,但皮肉之下的血管都在发涨。
他有太多想和顾归说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管是从以前还是从现在,不管从哪一个片段开始说起。
他已经失去了最恰当的时刻,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他的身体已经怔住了,蹲久了的腿有些迟来的麻意,他抬起手,刚想再次去牵顾归的手。
顾归却突然往前一跌,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却好像透支了一样的没有力气,连往后靠在靠背上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大脑完全控制不住身体,他直直地就快要往前摔倒在地上。
——但他被人拦腰抱住了,霍航一收住手臂,把顾归重新抱在怀里。
他从半蹲的姿势变成了坐在地上,长腿屈起着敞开,让顾归背对着自己靠在他的胸前。
他喊顾归名字的声音变得急促:“顾归!顾归!”
顾归的脸色煞白,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他不自觉地蜷起身体,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木质的地板留下了几道白痕。
“疼、好疼。”
他已经疼得没什么意识了,又习惯性地去依靠霍航一,他疼得满身都起了虚汗。
要不是霍航一嵌着他的手臂,顾归可能会疼到以头抢地。
他这个样子太吓人了,像是身上的骨头都碎成渣一样得直不起身。
霍航一瞳孔顿时一震缩。
今天是礼拜一,是他给顾归一周一次解药的日子。
该死,他竟然把今天忘记了!
幸运的是,前不久司乐乐解药的量给多了,他顺手就往办公室里放了一份。
桌子就在边上,霍航一刚起身,顾归又抓住了他的衣摆。
他没办法,只好把顾归捞起来抱在怀里。
几步的距离,霍航一走得格外快,抽屉太多了,他完全记不住放在哪一个。
顾归身上的冷汗却越冒越多了,多到他的头发都快被濡湿,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
“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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