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脸色难得地红了红。
不过我很少受伤。
也亏的你瞒了这么多年。
窦太后失笑。
贺穆兰被这样热qíng的窦太后弄的有些无可适从,不由自主的想到其他的方面去了。
难道宫里宫外还有人不相信她是女人,所以窦太后亲自验一验?
可除了她是女人,有几个前途大好的武将会用这样骇人听闻的理由毁了自己的前程?根本没有必要啊?
心中坦dàng的贺穆兰虽然不明白窦太后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出于对窦太后的信任和爱戴,还是解开了衣衫。
外袍、外衫、中衣、外裤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露出仅着小衣的贺穆兰,将浑身丑陋的疤痕落入窦太后的眼里。
饶是窦太后见多识广,见到贺穆兰这一身疤痕,也忍不住掩口倒退了一步,脸上敬佩之色更甚。
好孩子,好孩子,就看你一身伤疤,也知你是如何博得的功名,十二转名不虚传,我大魏欠你不少!
贺穆兰不以为意地看了看胳膊和大腿上各处伤疤,以前不觉得丑,现在养的有些ròu了,看上去倒有些狰狞。
打仗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何况我也收获了许多,谈不上欠不欠。
窦太后正色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你这般谦逊,我和陛下才如此信任你。
她伸出手去,好奇的在贺穆兰胸前、腰间捏了捏,脸色表qíng怪异:你为何会这般结实?
贺穆兰不自在地避了避身子,没敢吐槽其实胸已经开始有点ròu了,都是肩膀伤了最近不能多动的缘故。
她实在很怕自己的肌ròu没了中年发福到不能见人啊!
这个大概是军中锻炼多了
贺穆兰伸出一只手指搔了搔脸。
我天生就瘦
窦太后伸出手,将贺穆兰身上的伤疤一一触过,就像是要用心将这些伤疤描画一般,待贺穆兰已经露出别扭的表qíng时,她终于收起了手,大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有些伤还好,那些伤在关节的,一定要好好调养。我这些药,你都带回去,用到伤疤颜色全部浅了为止
这太麻烦了,太后,我都习惯了
窦太后从药瓶中取出几瓶特别jīng致的,放入匣子内递给贺穆兰。
这是懿旨!
贺穆兰苦着脸,想起前阵子非要热qíng给她抹面脂的小姑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可还不敢忤逆窦太后的好意,只能接着。
她到底叫我来做什么啊?
贺穆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盯着满脸可怜的孩子哟怎么受了这么多苦表qíng的窦太后,她正在殿中翻箱倒柜的给她找合适她皮肤颜色的布料、首饰
贺穆兰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
她是不是,还是不要解甲归田了?
当个将军还能一天到晚穿着将服,若是解甲归田后,在宫中无聊的窦太后慈爱之心一时大起,下的懿旨是让她穿那些花花绿绿的女装
贺穆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啊?赶紧把衣衫穿上,别冻着!窦太后催促着贺穆兰穿起衣服,在后殿里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料子,等贺穆兰穿好衣服后就一手拉着贺穆兰,一手不忘抱着装着药罐的木匣,将她领回前殿。
chūn夏,秋冬!去开我我的布库,把刘宋贡上的云霞锦取各色一匹过来!还有紫绮,妆缎!各色取一匹!
窦太后一声令下,两个女官面色不改地应声走出慈安殿,去配殿为窦太后取布料去了。
贺穆兰傻乎乎地站在殿中,手中被塞着木匣,没过一会儿,又有宫人捧着各色贵重的绫罗绸缎跪在地上捧给贺穆兰清点。
窦太后年纪大了,但拓跋焘对待女人的方式一直都是赐赐赐,他又没什么审美观,什么嫩的老的颜色都赐下不少,窦太后素来慷慨,身边女官穿的都鲜亮,可有些布料是女官不可能穿的,此时都取出来一下子给了贺穆兰。
贺穆兰何止是受宠若惊,简直是受了好大的惊吓,临出了慈安殿都还迷茫地要命。
窦太后这是想玩养成吗?
我的老天爷啊,祈祷她只是突发奇想,别是当做日常来刷啊!
啊啊啊啊啊!
谁来拿走这一堆料子啊!她真用不上!
***
窦太后目送走贺穆兰,这才施施然又回到后殿,对着殿中某扇遮屏说道:
你可死心了?
那遮屏足有一人多高,在窦太后说完此话之后,从后面走出个红衣的美人儿来,明眸皓齿,颜色殊丽,正是赫连明珠。
窦太后见她眼下犹有泪痕,下唇被咬的已经出血,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叹气道:傻孩子,花木兰就算是个男人,也并非你的良配。他的心太大,装不下这些儿女qíng长。就算她现在是个女人,我都在担心她日后的归宿,爱慕上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太可怜了。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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