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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磐石可是你的随身武器!

阿单志奇惊叫出声。

我要是解甲归田了,要磐石何用?如果我不解甲归田,又哪里差一把磐石?贺穆兰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牵着阿单卓率先领着他们前往主院。狄叶飞和郑宗等人听贺穆兰话中的意思,完全听不出来到底她是不是生出了退意,只能摇着头跟她进去。

贺穆兰肩膀有伤,阿单志奇左手提不得重物,狄叶飞和吐罗大蛮少不得多担待一点,郑宗那一双眼睛从进了主院开始就滴溜溜地乱转,好像随时准备和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拼命一般。

可惜主院里只有防卫严密的健壮亲卫,没有什么不要命的纨绔子弟,否则也不知还要生出多少事来。

曾经有贺夫人住过的花府再也不是以前粗枝大叶的花府,袁放出来问了下晚宴的人数和各自爱吃的东西,就拉了郑宗勾肩搭背的往灶房安排酒ròu去了。

郑宗qíng商极高,知道自己又不是贺穆兰同火,根本cha不进他们的话,在这里也是招人烦,索xing跟着袁放一起摸到内宅,打探最近的消息。

待那罗浑在军府返回,听说府里来了黑山的同火,顿时脚步如风的跑向宴厅,还没有进宴厅,就已经听到厅里发出大呼小叫的声音。

gān得漂亮,第十七次!阿单卓你加油!举起来就是你的!

吐罗大蛮唯恐天下不乱的在煽风点火。

嚯嘿啊!

小孩子憋着气用力的声音。

嘭!

什么重物落了地,然后是小孩子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花姨,我砸到脚了!砸到脚了!

花姨?喊谁呢?

那罗浑眉头皱成了一个球。

得了吧,擦着你鞋子过去的,我看到的!别撒娇,举不起来就是举不起来!

吐罗大蛮毫不照顾小孩的嘲笑着。

阿单卓,别抱着你花姨不放,快给我下来!

没关系,他不沉。

那罗浑听到阿单志奇、阿单卓云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qíng,闻言推开厅门,只见得宴厅中央一个黑壮的小子脚下横着贺穆兰的磐石,整个人像是猴子一样吊在贺穆兰的腰上撒娇,贺穆兰大概是被碰到了痒痒ròu,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身子。

然而让那罗浑动容的却不是阿单志奇,也不是阿单卓,却是一头如雪白发,身着青衣站在那里的狄叶飞!

狄叶飞,你头发怎么了!

那罗浑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是听到火长是个女人,吓得头发都白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几个就要检讨下为何要瞒着狄叶飞真相了!

没什么,那罗浑,你如今看起来,倒像是老了不少狄叶飞打趣地上前,和那罗浑豪慡一抱。

杀气磨砺的更显了!

能不老吗?每天都有一大堆臭小子和无知的女郎前赴后继地钻出来,就跟老鼠似得,一不留神就钻进来了,我头发也要愁白了!

那罗浑见狄叶飞不愿多说,也体贴的不说这话题,反手抱了过去。

火长啊啊啊啊啊!你伤了哪儿啊啊啊啊啊!

几人正在欢声笑语间,就听到几层院外一声大喊,吐罗大蛮直接几个大步窜了出去。

若gān人!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

若gān人!

若gān人,啊哈哈哈哈,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一群人挤到门前,一见到瘦的跟芦柴棒一样的若gān人,忍不住笑的腰都弯了。

哎哟我的天,脸怎么也都是疮!

别提了,高句丽那地方,基本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在那里带着兄弟们埋伏半月,又得不到补给,那些东夷什么老鼠肥虫都吃,我又下不去嘴,硬生生把自己饿成这样!

若gān人解开细羽织成的雨披递给身边的人一,仅从这一点,还是看得出门第在生活上的细节。

脸就别提了,高句丽冬天的风,刮得跟刀子一样,我本来是藏在dòng里不出来的,有一天刮了大风,dòng给chuī得差点堵起来,我们就跑了出来,就在外面窝了一夜,手也冻了,脚也冻了,脸皮都快chuī成老树皮了!

若gān人脸上顶着两块可笑的冻疮,瘦的脸上颧骨都吐出,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起来活像是只仓鼠。

贺穆兰越见越想笑,又觉得笑了有些不厚道,就见到若gān人跳到狄叶飞身边,围着他走了几圈,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我在高句丽活生生给bī成个老树墩子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你在北凉更苦?怎么火长晒成个黑炭,你不黑反倒白了?

他看了看穿着玄衣的木兰,再看了眼满头白发的狄叶飞,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一黑一白,这怎么这么好笑呢?你们到底在北凉gān什么啊?

若gān人一笑,狄叶飞立刻出手如电地扯住若gān人两边的冻疮往外一拉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若gān人口齿不清地大叫。

狄将军手下留qíng!

放开我家将军!

人一和人二立刻上前架住狄叶飞的手,狄叶飞拉了一下他的脸见好就收,也没真的把他伤口拉裂,饶是如此,也把若gān人疼的捂脸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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