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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御史台御史刘默,汉人执掌的御史台因为白鹭官的存在一直变得很是尴尬,除了无关痛痒的纠正下百官的言行无状,几乎没什么实权。

贺穆兰早就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一天,苦笑着辩解:非末将嫌弃官小,而是末将不能居功末将末将有过在身,不敢再欺骗世人。

拓跋焘坐在御座之上,几乎是面无表qíng,让人无法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没有明确表现出震怒或不敢置信的拓跋焘让人不由得有了些底气,继续对贺穆兰做出bī问。

有过?莫非北凉的沮渠牧犍所说不假,你曾轻薄过和亲兴平公主不成?

贺穆兰的xing格大部分人都知道,要说他有什么其他的罪,就算和她最不对付的政敌都抓不到什么错处,唯有这个不能明说,却有可能发生。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花木兰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原本内心已经压抑不堪的贺穆兰闻言一惊,连忙摇头:不不不,事实上,我不可能轻薄任何女子

她看着一群突然露出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朝臣们,脸色微苦,说出一句让无数人差点吓傻的话来。

诸位使君,我是个女人。

贺穆兰此言一出,独孤家的独孤诺顿时腿弯一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了下去。宇文家和卢家几个子弟也脸色难看,因为他们都曾在花家湖中落水,贺穆兰将他们从水里捞出来后,都是肆无忌惮的当着她的面换上gān衣裹身的。

至于年纪较大的朝臣们,几乎已经是chuī胡子瞪眼,大叫着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之类的话了。

壮年派的官员们则纷纷斜着眼睛用余光忍不住不停的打量拓跋焘,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外面两顶绿帽的事qíng让拓跋焘忍不住gān脆釜底抽薪,qíng愿宣布花木兰是个女人也不愿背这样的名声。

虽说让一位前途大好的名将说自己是女人有些滑稽,但拓跋焘这人也向来让吴无语,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然而,一直稳稳坐在御座上的拓跋焘终于还是站起了身,语气糟糕地问她:你说你是女人?你在军中七载,就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你曾在颍川王帐下为亲卫,又出使北凉,与同袍同吃同睡,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花木兰,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心中有什么顾虑胡言乱语,我今日就当你没有说过这一番话。

这便是给贺穆兰找台阶下了。

这样的局面让所有朝臣忍不住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即使御史台的大臣们怎么咳嗽、轻声劝说,都无法压住他们议论的声音,最后还是古弼看不下去,重重地跺了跺脚,众人才卖了这位侍中的面子,不再多言。

末将身材高瘦,入伍时又正值冬季,故而身份一直没有bào露,而后步步晋升,同帐之人越来越少,就更难bào露了

贺穆兰膝盖一弯,向着拓跋焘跪下。

如今北凉、北燕皆已臣服,天下安定,罪人花木兰求陛下宽恕我的欺瞒之罪,准许木兰解甲归田。

这句话更是太过让人骇然,几个年轻的武将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神qíng。

解甲归田?

罪人?

谁敢定她的罪?

陛下,花木兰所说如果属实,确实犯了欺君之罪。不仅如此,她身为女子,却无事军纪,扰乱军心,这也是大罪,绝不仅仅是解甲归田那么简单!

站出来说话的是鲜卑的内行长,是管理军府军籍的鲜卑大人,他和花木兰并无私jiāo,且完全不能忍受女子冒名顶替入军的行为。

步六孤栋,你先别激动,应当问问花木兰为何会冒着欺君的大不韪从军才是古弼素来欣赏花木兰的为人,这个人称老古板的侍中,居然开了口,为这位弟子的好友出声照拂。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以女子身份混入军营!

贺穆兰挺直了脊梁,硬邦邦地回道:并无其他原因,军贴送至木兰家中时,阿爷腿上的旧疾又犯了,根本无法上阵杀敌,阿爷无大儿,木兰又无长兄,家中阿弟年幼,阿母xing子孱弱,唯有木兰从小习武,又有一身好力气,便备齐了兵甲,偷偷离家,代父从军。

她不愿意连累花家人,直说自己偷偷离家,好将所有罪过归于己身。

此言一出,无数武将纷纷动容,文臣之中也颇有几人大为感慨,连连点头。

先前那些封赏,那些降书,那些年少的意气风发,在这位面容寡淡的特殊将军三言两语之后,都黯然无光,几乎让人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的脑海里,不停的响着的就是代父从军几个字而已!

你休要花言巧语!既然你的父亲腿上有旧疾,那军府不该将他的名字记在兵册之中,明明是你父亲畏战,让你去送死!

一位朝臣忍不住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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