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浑不识字,根本帮不上忙;袁放有自己的事qíng要做,也没有办法帮她,贺穆兰手臂有伤,不得不从虎贲军中调了几个会写字的士卒充当书记。
就在贺穆兰忙碌着虎贲军的阵亡qíng况时,得到消息的拓跋焘和库莫提开始陷入了担忧之中
种种迹象都表明,贺穆兰似乎是在开始准备后路了。
陛下,我们安排的人恐怕已经快到地方了。马上就要大朝,您心中可还有犹豫?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库莫提站在东宫明德殿的高处,对着身边的拓跋焘幽幽叹了一口气:您还没有告诉崔使君吧?如果崔使君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事qíng要容易的多。
我让寇道长去说服他了。拓跋焘对此并不担忧:他对军中的权利并不感兴趣,寇道长说他有十分的把握说服他,崔浩笃信天师道,由他去游说是最好的。
军中这边,我也安排好了,黑山大营那么多人将她视为人生中的目标库莫提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们不会信的。陛下,您大概又要背黑锅。
我背的黑锅还少吗?
拓跋焘嗤笑之后,突然看到太子拓跋晃带着几个侍卫踏入了殿门,忍不住又笑了笑。
从南山别宫回来,他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就在说话间,一个行动莽撞的小宦官快步地抱着一盆花糙向着殿外而去,由于花枝阻挡了视线,小宦官没有看到前面来的太子,等侍卫们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小宦官太过惊慌,一下子栽倒在道上,花盆摔了个米分碎,人也扑了个五体投地,半天不敢爬起来。
小宦官唯一庆幸的就是,他遇见的是太子拓跋晃,而不是陛下,若是陛下,自己恐怕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也是他误了时辰才匆匆忙忙,仔细发落下来肯定要倒霉。好在是好说话的太子殿下,只要哭一哭,装一下可怜
将这个在御道上奔走的宦官拖下去,jiāo由内仆监。
拓跋晃没有在这个宦官身上làng费什么时间,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话而已。
可就是这句话,惊得小宦官一下子瘫软在地,连尿都吓了出来。
内仆监是负责赏罚宫人的地方,每个人宫人听到这里就像是到了地狱一般。
东宫里,自从拓跋晃被送去南山行宫侍疾,宫人们不免放松了许多,哪怕太子已经回来了,那股子懈怠还是没有收回来。
东宫里也有皇帝专属的行道,这行道储君也走得,但拓跋晃平时很小心的避开走在这行道上,可这小宦官仓皇之下居然进了御道,又在不允许奔窜的东宫中狂奔,还差点让溅开的花盆伤了太子
无论是哪一条罪,犯下去都离死不远了。
小宦官一直到被拖走都不明白一向好说话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变了xing格,五岁的孩子明明是最好哄的,又天生就带着纯善之心,为什么
为什么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
拓跋晃板着的小脸上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反倒更加严肃地对着身边的宫人开口:昔日我太过和善,以至于你们都太过松散,如此放纵下去,身死族灭之祸就在眼前。从今日起,凡是再懒散无状者,自己去内仆监领罚。
是!
在附近的宫人闻言纷纷跪下听令,有些一直存着侥幸心理的,更是吓得身子直抖,生怕拓跋晃所说的懒散无状的人是他们,纯粹是杀jī儆猴的。
这些宫人都知道陛下在明德殿里,今天的事qíng一定会被陛下知晓,一想到这个,所有人抖的更厉害了。
他以前太仁厚,又抹不下来面子,我一直担心他没有为君的魄力。如今一看,花木兰的阳气给了他,还真是我得了大便宜
拓跋焘满心欢喜的同时,也对拓跋晃的xing格变化产生了忧虑。
目前来看,这qíng况是往好的方向转变,只是不知道当花木兰的阳气越传越多的时候,这孩子xing格是不是会bàonüè起来。唔,上次那个叫月牙儿的小姑娘,还是先差着女官培养吧?要不然,让贺夫人亲自照顾,自己养好自己的儿媳妇?乐làng公主不知道舍不舍得
拓跋焘能在上面东想西想,库莫提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他见拓跋焘真的半点下去见儿子的样子都没有,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下了明德殿的高楼,去殿中拜见太子。
拓跋晃虽然xing格变qiáng硬了,但面对这位伯父却是一点都不敢摆架子的,小心翼翼地回了礼之后,一听自己的父亲居然在楼上,而且刚刚还将他的行为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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