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发现,你准备怎么阻止?
拓跋焘好奇地问自己的兄弟。在他看来,如果修史一修十几年,那工程如此浩大,想要阻止是极难的。
库莫提摸了摸腰间的佩玦,有些尴尬地回道:少不得要烧陛下几间屋子
你你拓跋焘瞪大了眼睛,书库总共也没多少书,你一烧完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库莫提脸色颓然:我当时想着,哪怕拼着受弹劾,也要想法子把所有的东西付之一炬。可后来我想一想,到那个时候,我还有没有活着都不一定,所以就想着这几年就想法子给烧了,一旦文稿烧了,崔浩必定会警觉,开始重视此事,亲自支持修史
书库烧了,肯定有人要负责的,修史的总官崔浩要因此受责,为了洗刷耻rǔ,只能把国史重新修缮的更加完美。
一旦崔浩重视起来,那些宗室在崔浩手中是玩不了什么花样的。
你以为你做的隐秘,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痕迹。早在我登基之时,就有白鹭官曾经密报过你和宗室jiāo从甚密。拓跋焘苦笑,罗结曾经警告我注意你的动静,花木兰曾经认为你和王斤有勾结,想要对我不利。我一直相信你,若你真要对付我,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当年那一杯毒茶
陛下,请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当年那位堂兄的事qíng,是两个人心中一直的痛。
那么jīng彩绝艳的人物,从此就消散在尘世之中,哪怕重修国史,也不会再提上一句。
有时候,库莫提甚至觉得那一杯毒茶,还不如自己全喝了才好,免得后来如此挣扎艰辛。
说到花木兰库莫提生硬地转着话题,我还以为花木兰会和百官一起出城迎接我们班师回朝,为何外界都在传闻他在南山养病?
他确实在养病。
拓跋焘头也疼的很,施法之后,得到神力的拓跋晃很快就能到处跑了,花木兰却元气大伤,养了半个月才好。
因为一直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拓跋焘有些不敢面对花木兰,也就没有下旨让花木兰回家去,只是让太子跑的更勤快点,自己也经常摆驾南山别宫,但每次都呆不到一个时辰。
你回来正好,你帮我去劝劝他,他这么年轻,竟然想要解甲归田拓跋焘头疼地说着:他说他累了,而且并不喜欢打仗。你听听,我正是要用他的时候,他却和我说厌倦了打仗,想要回乡!
陛下可是之前允诺了花木兰什么却没有实现?库莫提第一反应就是拓跋焘有什么事惹恼了花木兰。
他知道花木兰的脾气,绝不是胡来之人,除非心灰意冷,否则不会主动求去。
我看起来就这么荒唐?拓跋焘鼻子都气歪了,我甚至都准备将虎贲军扩充到五万人了!
那是兴平公主之事,陛下
库莫提又继续猜测。
拓跋焘越听越是烦躁,再想到库莫提什么都和他说了,他再瞒着他也没什么意思,索xing深吸了口气,看着库莫提开口:罢了,我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好帮我参详参详
他们议事的地方本就是无人的水榭,侍卫都在岸边巡逻保卫,拓跋焘也不怕别人听了去,所以gān脆利落地对库莫提说:其实,花木兰是个女人。
这下子,一向淡定的库莫提也淡定不起来了。
那不可能!
库莫提失声大叫:他曾和我同帐共寝过他他那个样子
呃?同帐共寝?哦,你说的是值夜啊拓跋焘先是惊得也变了色,再想到花木兰以前是库莫提的亲兵,绝不会有什么私qíng,否则库莫提也不会都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这才好笑地颤动了几下身子。
这有什么,我还在她面前脱/过/衣/呢!军中直接敞开了撒尿的都有
库莫提努力把贺穆兰的那张脸往女人上想,想的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别扭的寒毛直立,连连摇头。
陛下你莫和我开玩笑,你说我是个女人都有人信,花木兰那样的勇士,怎么可能
库莫提这还算淡定的,赫连明珠上个月听他说的时候,根本就是把他当疯子一般捂着耳朵跑走的。
拓跋焘心中憋了这么久,说给谁听都不信,这下子恶趣味上来了,正好借着这件事和缓两人刚才尴尬的气氛,笑着说道:我之前想要重用他,便派素和君去查了一下花家的底细,结果你猜怎么着?花家只有两个女儿,叫花木兰的,乃是他家的二女儿,唯一的一个儿子还没有成年
库莫提蹙了蹙眉。
那也有别的可能,比如家中子侄替叔伯从军之类
但是她自己亲口和我说的。拓跋焘不紧不慢地笑了,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拓跋焘大笑着拍了拍库莫提的肩膀。
她自己说了她是女人,只不过确实长得不算貌美,个子又高,从小力气大,又跟着花父学习武艺,进了军营之后,竟没有人认出她是个女人。况且,你也见过她那个美貌无双的同袍
拓跋焘指的是狄叶飞。
你觉得和他在一火,谁会觉得花木兰是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就是我,我也不会觉得花木兰是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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