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光线下,哪怕是惨白的颜色,被温暖的huáng色光晕映照过户,也漂亮的犹如瓷器一般。
很不幸的,拓跋焘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于是乎,向着chuáng铺弯下腰来的皇帝,几乎被映照成了一团泥土huáng色一般的东西
一醒来就被面前的东西惊得条件反she伸手的贺穆兰,立刻就被一样快速回击的手臂格挡住了,一阵嘭声之后,贺穆兰立刻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猛然收回手臂,而拓跋焘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臂,对着贺穆兰翻了个白眼。
我给我儿子盖个被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的身前,立着的正是大魏的皇帝陛下,拓跋焘,而她动了动肩膀,顺着拓跋焘的目光往后看去
拓跋晃正老老实实地睡在chuáng榻的里面,双手jiāo叠放在腹部,两条腿也一动也不动,乖巧极了。
这小子,怎么和你睡的时候这么乖,和我睡一起的时候,那手脚全部塞在我的怀里,冻得我直哆嗦
拓跋焘揉完手臂,狐疑地越过贺穆兰的身体将内侧睡着的拓跋晃被子盖上,惊疑之色更甚了。
咦?为什么他还踢被子了?平日里一到了冬天,他恨不得睡三层被子才好,连睡觉都是裹着的
贺穆兰不自在地放平了身体,等拓跋焘给儿子盖完被子直起身子才在chuáng头坐了起来。
虚弱的身体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一张口,声音是难听的粗噶:陛下,我睡了几天了?
睡了两天三夜了。
拓跋焘叹了口气。你们弄出的动静太大,引得世人议论纷纷,还好我们正好在讨论改元的事qíng,就顺势用天降祥瑞掩饰了过去,只是你和晃儿这么多天没有了动静,我心中实在是不安,今天gān脆放下朝政,过来看看。
劳陛下费心了。
贺穆兰动了动有伤的肩膀,发现肩膀上的伤竟好了一半,忍不住诧异地动了动胳膊。
寇谦之给你略微治了治手臂,加快了愈合,但你手臂依旧有伤,最好还是静养。拓跋焘摇了摇手。你别乱动,我还等着你伤好,陪我一同去迎接班师回朝的军队呢
班师回朝?是北燕还是北凉?
贺穆兰仰首望着拓跋焘。
若gān人立了大功,将高句丽王俘虏了,库莫提也俘虏了北燕的王族、宗室几百人等入京。此番大获全胜,大破高句丽及北燕几万军队,入城献俘也是人数众多,我已经命令文武百官及城中百姓出城迎接。
拓跋焘说完之后,顿了顿,这才像是随口说说一般继续说道:北燕那边,找到兴平公主了,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
饶是贺穆兰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此时还是微微色变。
是意外还是
具体我也不知,素和君回复的信并不详尽。白鹭官的渠道用的是信鹰和信鸽,信件写不了多少字。
拓跋焘说完之后yù言又止,如是三番后,突然抓狂一般胡乱抹了一把脸。
贺穆兰此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边的拓跋晃更是长睡不醒,就在气氛尴尬诡异的时候,贺穆兰的肚子突然长鸣了一声。
啊!我忘了
拓跋焘突然对着房间里守着的宫人冷声训斥:见到花将军醒了,为何不送粥饭来!
几个小宫人平日里很少见到皇帝,此时吓得倒退着奔出房内,没一会儿就端上了一个案几,摆着贺穆兰最喜欢的稻米粥和jīng致的酱菜等物。
拓跋焘随手挥了挥,让所有宫人全部下去,只留了赵常侍在门口看守。
贺穆兰睡了这么久,饿的食指大动,端起碗两三口把温热的米粥喝了个gān净,正在吃喝之间,却听到旁边的拓跋焘沉着声说道:今日又有几位大臣弹劾你处身不正,败坏国体了
贺穆兰拿着筷子的手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起一片酱瓜。
唔,随他们弹劾去,实在不行,我就继续去做一员小兵,只要能为陛下效力,当元帅还是小兵都无所谓。
拓跋焘听完之后心中一片暖意,嘴角也忍不住泛出笑意:哪里能让你去当小兵,你现在军功已经有十转了,若算上吐颓山大胜和出使北凉擒获孟王后、沮渠菩提的功绩,已经是十一转有余,颁赐尚书郎兼车骑大将军都可以了
贺穆兰随意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放在心上。
罗结派人去查过了,那些流言最早的源头是从李顺府上散出去的,你和狄叶飞断袖、和库莫提断袖的传闻,乃是来自李顺府上的一个老仆。你在出使北凉路上和李顺结了仇,后来李顺死于恐水症,我反倒不好因为收受贿赂一事降罪李府,便是这里出了差错。
拓跋焘看到儿子又不耐烦地蹬掉了被子,忍不住gān脆坐在了榻尾,一边撩起被子盖住儿子,一边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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