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罗,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把这个汉人打死了?他可没想到这个汉人青年身体竟弱到这种地步!
黑脸汉子路那罗也没想到只是一拳就让他仰倒了过去。
他凑上前探视了下,稍微松了口气地说:没事,只是鼻梁断了,凹成了个怪样子。命没事,最多以后美男子变成丑男子而已。
屋子里的人立刻兴奋的开始大笑,有几个卢水胡人甚至还chuī起了口哨。这幸灾乐祸的笑声一时间冲淡了破庙外欢呼声带来的压抑气氛,崔琳的嗬嗬声也成了他们qíng绪宣泄的最好出口。
崔琳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他的耳朵里发出各种怪异的声音,屋里的大笑声口哨声在这种怪异的声音下变得极为光怪陆离,他在各种不可分辨的声音里屏住了呼吸,保持最后一丝神智,好不让自己昏过去。
他是崔浩之孙,不能在这里、在这些杂胡面前给崔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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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外。
头儿,他们揍了那姓崔的脑袋一拳,现在在大笑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游侠儿在屋后悄悄的问一个长得腼腆的青年,他们会不会不小心把那个大官的孙子给杀了?
那个青年仔细听了听,也觉得qíng况不妙的很。
谁也想象不到,这个看起来腼腆如书生一样的汉子,居然是这群游侠儿的头领。
那些卢水胡在nüè待这个姓崔的。没时间等机会了,老四老五还被关在县衙里,我们快点把这姓崔的救出来,jiāo给游县令换人。
这头领低下头做了几个什么手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支chuī箭筒。
身后几个游侠儿也都掏出了chuī箭筒,做好了准备。
一个游侠儿匍匐着爬到禅房门口去敲门,敲完后立刻掩到门边不动。禅房中的卢水胡人问了几遍发现没人回声,纷纷走到门口去听动静,却并不开门。
这破禅房有好几面都没有窗纸,全靠糙席一样的东西做窗帘,只是墙壁却结实的很。
白面青年从窗fèng里看到卢水胡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门那边,一个挥手,顿时七八个游侠儿破窗而入,执起抹了麻药的chuī筒,细如牛毛的chuī箭立刻she了胡人们一背一脸。
两三个身体健壮的游侠儿跑到崔琳身边迅速将他抬起,随之抛到窗外。一个力大的游侠儿在外接应,一把将他扛在肩上,一群人快速的跑掉了。
那游侠儿首领见救到了人,又放倒了不少卢水胡人,立刻调头带着人就走。
头儿,他们都晕了,要不要趁机把他们一个游侠儿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趁机你个大头鬼!白面青年一个巴掌拍到了那个游侠儿的脑袋上,老子说过虞城地界的游侠儿都不准杀人,你要也想被老子咔嚓掉,你就动手!
那瘦长脸的游侠儿被一巴掌拍的满脑门金星乱坠,使劲甩了甩头,惋惜地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下的卢水胡人,跟着同伴撤出了屋子。
卢水胡不是好东西,天底下的大官也都不是好东西。
若是可以,他们巴不得看到他们狗咬狗。
只是老三老四被关进了牢里,他们的头儿又执意要去把这个姓崔的救出来,否则谁愿意惹这种腥事在身上。
这群游侠儿一直把求愿寺当做碰头的据点,虽然被卢水胡人的武力震慑让出了破庙,但那也是因为他们不愿节外生枝,并不是他们怕了卢水胡人。
前些时候这群游侠儿中排行老三老四的人被他们绑了去,又惹上了官府,再加上破庙被他们占了还不知道占到什么时候,此地游侠儿的头目就想给这些卢水胡人一个教训。
他们才是此地的地头蛇,自然比卢水胡人熟悉地头的多。这破庙药师佛殿有个缺口,一直被游侠儿们用一尊残破的佛像堵住,成了他们秘密进入的通道。此时他们正是借着这个口子绕行进了后院,偷出了崔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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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虞城官兵和盖吴一行人的对峙还在继续着。
从白马说出卢水胡人预计屠戮平民来换得两位高僧开始,注定他们就无法善了了。
贺穆兰恨极了这种对着平民下手的举动,此刻正在yīn沉着脸在思考着什么。
游可那边大概也是如此,他侧过身子,和几位崔府跟着崔琳过来的家将与幕僚激烈的争起了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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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觉得这些卢水胡人说的是真的?!这些可是我下辖的百姓,我当然不能拿他们去赌!游县令梗着脖子和崔家的幕僚低声嘶吼着,崔琳是我挚友,这些百姓视我为父母官,此时至jiāo和子女都遇见了危险,你说我怎么办?
他几乎是赤着眼睛说道:他们还忌惮崔大人的势力,是不敢拿崔琳怎么样的,最多吃些皮ròu苦,可百姓何其无辜?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游大人,我们的意思不是说不管百姓,而是这只是卢水胡人的片面之词他的话被花木兰转过头来的轻蔑眼神给打断了。
是的,他们都知道,这不会是什么片面之词。
这些卢水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守着着求愿寺数日,若只是因为崔琳在他们手里,也实在太过大胆了一些。
只是没有人知道,卢水胡不但大胆,而且还大胆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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