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气结,恨不得看看这些所谓的贵族是拿什么保养品抹脸的。
怎么脸皮就这么厚呢!
你们太闲是吧?贺穆兰点了几个一看就是胡人的羽林郎,你,你,你,你们三人去给我家喂马。顺便把马刷一下!
一看就是太闲了,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吧。
遵令!三个胡人汉子抱拳称是,乖乖的找花小弟要鬃刷去刷马了。
你,你,你贺穆兰看了看几个衣冠尤为华美的清俊男子,搓了搓下巴。你们都是高门子弟?
是。几人矜持地点了点头。
独孤诺急的都要挠墙了。
难道花将军偏好英俊清秀的汉人那一款的?
那他第一个没戏了!
你们会写字正好,我们乡里会写信的人不多,既然来看热闹的人这么多,我等下在门口放个小案,你帮我们这边的乡人写写信,写写文书什么的吧。花家只有花木兰识字,但人人都怕花木兰,也就没人请她帮忙写字了。
所谓恐惧和流言都来自于不了解,这不是很好的敦亲睦邻的机会嘛!
花木兰大手一挥,在门口放了一张案台,摆了几个坐垫,让花小弟挨家挨户去问谁家要代笔的,这里有几个现成的劳力。
那几个高门子弟没想到会被花木兰这么使唤,当下互相苦笑了一下,一掀衣摆,安然的在案几后席地而坐,若不是背景是花家的小院,怕是还会被人当成一群正在谈玄的高士吧。
这些人在花家又吃又住,委实给花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花木兰使唤他们也不客气,既然他们都哭着喊着求她请把我们当做你的追求者吧,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把他们当小弟使了。
众骑士:啊咧咧,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是要当追求者不是追随者啊喂。
那我呢?那我做什么?独孤诺眼睁睁看着这个被指挥上屋顶修房子,那个屋后喂猪,另一批刷马,转眼间就他落了单,穿着明光铠傻乎乎的站在院子里。
贺穆兰转过身,上下扫视了一眼独孤诺。
唔,你这样不行她看着独孤诺,说出一句独孤诺心花怒放,众骑士差点没把独孤诺瞪穿的话来。
你脱吧。
哈?独孤诺捂着胸口,犹豫的看了看四周各种余光扫过来的兄弟们。在这里?
贺穆兰眨了眨眼。
你要在这里也行。
一个时辰后。
穿着花木兰旧衣的独孤诺不自在的扯了扯臂膀,满心dàng漾。
这是花将军穿过的衣服呢,那啥,虽然小了点
可其他兄弟们可没有这个待遇!
贺穆兰在马上无语的看着独孤诺傻乐,不知道他穿个二短外套有什么高兴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专门来耍帅的,穿铠甲的穿铠甲,穿锦衣的穿锦衣,连替换的行李中衣衫也是一件比一件华美,简直就跟孔雀专程过来摇尾巴似的。
她如今要用他们gān活,他们还是要穿自己的衣服她也不勉qiáng,但她有事要和独孤诺单独询问,便只能以去集市买东西的名义把他拐出来。
他来时穿着一套制作jīng美的明光铠,脚下踏的是作战用的铁履(贺穆兰严重怀疑脚臭的是他),这撑场子时自然是亮瞎人眼,可若是去集市,怕是两人很快就要被围观了。
就算不被围观,穿成这样去买粮食买油盐酱醋,要么被狠狠宰,要么吓得老百姓双手奉上保护费。
那以后花木兰彻底不要在虞城地界混了。
所以贺穆兰才叫他把身上的铠甲脱了,再换上普通人的裘衣。鞋子这东西好办,一般的百姓也看不出皮靴的好坏来,有一个脚掌和独孤诺差不多大的便借了他一双皮靴穿。可其他羽林郎的衣衫衣甲,比独孤诺那亮瞎人的也差不了多少,自是不适合微服买菜的。
他体格高大,花小弟和花父都比他矮上一截,花小弟比较瘦弱,独孤诺那货肩宽胸壮的,花小弟的衣服愣是塞都塞不下去,最后没法子,花木兰找了自己最大的一件皮裘大衫,让他先穿着。
只是花木兰毕竟是女人,虽然身材修长,但体格并不粗壮,这裘衣是友人所赠,比她其他衣服要大一些,大的也有限。这独孤诺一穿,肩膀和胸勉qiáng塞下去了,袖子却短了半截。
偏他自己不觉得难受,一路走一路傻乐。
真是脑残儿童欢乐多。
贺穆兰见身后赶着驮马的力士还在较远的地方,便一抖缰绳,状似亲密的将马驰到独孤诺的马边。
独孤诺见花木兰贴了过来,心中正一阵小鹿乱跳,只听得花将军开口问道:
说吧,你们到底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军中英俊的儿郎,有的和你看起来还不是很熟,你怎么能把他们全部聚在一起,跑到我这小小的乡野中来?
真要义愤填膺,该来的也该是和她同军数年的火伴们和他们的麾下儿郎,而不是兴师动众到弄出这么多优质男来。
这随便哪一个,尚公主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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