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时,贺穆兰也曾和许多人一般好奇花木兰在军营里是怎么瞒过大姨妈的,毕竟古代没有卫生巾,而校场cao练也不会因为你例假了就让你空缺。
而真相是,花木兰就没有癸水这种东西。
她从未来过癸水。
鲜卑女子一般在天癸初至以后定亲,花木兰在家中待嫁到十八岁,也没有等来癸水,倒是等来了天子大点兵,征召军户讨伐柔然的军贴。
花木兰在军中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会来癸水的问题,结果不知道是因为她锻炼的qiáng度太大还是她身体本身就有问题,癸水从来就没有来过。
花木兰有时候都觉得自己gān脆就是投错了胎,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上天要给她这般大的力气,又给她沙场征战从不畏惧的勇气?
知道花木兰就没有例假,贺穆兰一直疑问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也松了一口气。
花木兰还年轻,今年才三十,她不用每个月挣扎着那几天该怎么过,实在是一件好事。古代医疗不发达,一旦有了什么问题,很容易小病拖成大病。
而她根本不喜欢小孩,有没有小孩对她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袁氏跪坐在地上,苦口婆心的说着女人要没有子嗣晚年会多苦,可怜贺穆兰也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日本人到底是怎么忍的啊!这里没有坐具全坐在地上啊!平民家里就没有几件家具啊!
花木兰家已经算是有些家底的人家了,可她还是得跪坐着,第一次见到所谓的chuáng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胡chuáng哪里是chuáng!明明就是躺椅!
不,这么小连躺椅都算不上!就是个大马扎!
贺穆兰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觉得又别扭又难过,不停的将身子的重心从左边换右边,再从右边换左边。袁氏还在唠唠叨叨,一直注意着女儿神色的花父却注意到了,开口相问:
木兰啊,你是不是内急?
贺穆兰点头如蒜捣,立刻告罪起身走出了屋子。
呼!
还是她新砌的房子好,至少里面弄出了个炕chuáng。
阿姊,水烧好了小弟擦了擦汗,跑出屋子和贺穆兰喊了声。
贺穆兰jīng神一震,三两步跑去灶房,先谢过花弟的体贴,然后一手提起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桶,如释重负般的往自己隔壁的房子去了。
虽然看了无数次了,可是房氏每次见了这样的qíng景还是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
哪里有人会把成年男人用挑才能挑起来的两个大桶一手拎一个提走的!而且提的毫不吃力,如同只是个空桶一般!
她家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姑子一定是个怪物!
☆、第4章 抓贼木兰
屋引家的这个女儿对花木兰,是又敬又怕,又怕又厌恶,五味杂陈。
她虽然不是纯粹的鲜卑女,但由于鲜卑男多女少,女子地位尊崇,依然还是有不少的追求者。房家众多人家里选中同是军户的花家,是因为花家一家四支都在军中,而现在的这位鲜卑天子连年征战,最重武勋,花家也因此在怀朔很受尊重,所以将房氏嫁了过来。
结果等她嫁过来,却发现自家的相公以后不会去参军,因为花弧已经有一个儿子去参军了,家里要留下一个后代。而花家主支全在怀朔,只有这一家子远离故土来了梁郡,真正的成了军中的边缘府兵,专门为军中屯田的那种。
鲜卑人最重英雄,虽然花家二儿子没有往家中递过什么消息,但花家的堂亲花克虎有时候也会在回乡时给二老说一说花木兰的近况。
在他的叙述里,花木兰是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智谋双全又不失怜悯之心的铮铮铁骨好男儿,有时候房氏恨不得自己当初嫁的是这位花木兰而不是自家木讷的花木托。
木兰是鲜卑语富饶的意思,作为名字时和汉人的花富贵王富贵差不多,男女都能取,木托则是鲜卑语勇气的意思,她嫁的花木托却làng费了这个姓名。
只是无论如何,房氏从来没想过这位花家军中骁勇善战二儿子会是个女人。
就在去年,这位花家的二儿子卸甲归田,带着同袍押运着天子的赏赐锦衣还乡,还传出了代父从军的佳话,房氏这才发现一直崇拜着的二伯变成了二姑,这让她这么多年来的英雄qíng结一下子破碎了。
即使花木兰还是那个花木兰,即使花木兰回来后对父母很孝顺对弟弟很爱护,可是若是作为男人十分勇猛的特质,到了花木兰的身上就让房氏十分的难以忍受。
简直就像你一直很憧憬的偶像有一天告诉你他是个人妖一般。
房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这种qíng感,再加上贺穆兰穿来以后又重新穿上了男装,更是让房氏连看向花木兰都一直有偷窥大伯的羞耻。而她一切的不像是女人的特质都成了某种原罪,让房氏变得更加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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