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嘛?薛北凡紧张地看着小刀手里的梳子,想用梳子戳死我?
小刀被他气得不轻,伸手拍他脑袋,你就不能正经点,别总嬉皮笑脸的。
薛北凡一脸委屈,我长的就是欢喜脸啊,你让我苦大仇深难度太高了。
小刀不跟他说话,将他略显凌乱的发束解开,梳理一下,再束好,从背影看,和那一身白衣很相配了吧?
小刀又站在他身后发呆,薛北凡忽然回过头来,两人就不经意地对视了起来。
良久,薛北凡问,对齐了没?
唔小刀回神,有些局促,薛北凡忽然笑了,伸手轻轻摸她的头。
小刀就觉薛北凡的手心温热、gān燥、很大、很温柔
赶紧拍开他手,小刀整了整衣服,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薛北凡,撅个嘴,你等着。说完,跑屋里去了。
薛北凡莫名,坐着等,顺手拿起桌上那把小梳子看。这梳子应该是桃木刻的,已经用了很久了吧?磨得很光滑。仔细看,就见梳脊上刻着一行小小的字颜小刀。
字迹歪歪扭扭的,很稚气的感觉。薛北凡挑起嘴角,该不会左右看了看,将梳子揣进了怀里藏好,挖到宝似的。
没一会儿,小刀从屋里出来。
薛北凡可算明白了,原来颜小刀回屋换衣裳去了,这会儿也是一身白色长裙。这裙子薛北凡没见小刀穿过,白色的纱裙样式十分简单,腰间一根略款的腰带束着。与小刀平日的活泼不同,一身素白倒是恬静了不少。薛北凡第一次从这疯丫头身上看到了一些淑女的样子。
小刀走到他身边,仰着脸等着。
薛北凡跟她对视。
小刀仰着脸接着看他。
要我亲?薛北凡顺势低头,小刀一掌挡住,抽回手用力搓手心。
薛北凡摸着鼻子一脸无辜,你仰着脸不是让亲是让什么?
小刀气哼哼就往外走,薛北凡在后头笑着摇了摇头,咳咳。
小刀走到门口,就听后头那人说,姓颜叫小刀的姑娘。
小刀脚底下顿了顿,转过一点点脸,给了他个侧面再加个斜眼。
薛北凡笑得更开怀,很好看。
小刀转回脸,轻轻揉腮帮子,顺便按下翘起来的嘴角。正想出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桌边找起来。
还不走?天都快黑了。
我的梳子呢?小刀一脸着急。
这个?薛北凡拿梳子在小刀眼前晃了晃。
啊!还给我。小刀伸手夺,薛北凡赶紧收了,一挑眉,我的!
谁说的!小刀拿尖尖的手指头戳他鼻尖,还我,不然打你!
这字真难看啊。薛北凡坏笑,小时候自己刻的?
小刀脸皮子红了红,你还我,我最喜欢这把了!
你要用的时候找我来呗。薛北凡顺势要揣进怀里,正好我也没把梳子。
小刀跺脚,我爹留给我的!
薛北凡一愣,见小刀神色,赶紧乖乖还回去了。
小刀抓了梳子藏进腰包里,对他做鬼脸,骗你的,笨蛋。说完,欢欢喜喜就往外跑了。
薛北凡在后头,想了一会儿也噗一声笑了,摇着头跟出去,自己也实在有趣,被这丫头一个表qíng一晃,立刻脑袋都不听使唤了。
出了门,两人晃晃悠悠走在闹事的街上。
薛北凡很感兴趣地问小刀,你会用毒酒试你未来的相公么?
小刀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会为了你未来娘子冒险喝毒酒么?
薛北凡也没作答,接着反问,这不公平吧,一个没风险,一个要冒死。
小刀点点头,为什么不说,女王把qíng爱看的和生死一样重?
这题看来无解了。薛北凡叹口气,你娘在的话,说不定能想到法子。
我娘也想不到法子的,这种事qíng。小刀伸手戳戳薛北凡的心口,因为人心是个无底dòng,在外边的人看不到底,里边的人也瞧不见dòng口。
薛北凡沉默了良久,这么悲观?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恩爱夫妻。
嗯。小刀点头,知道为什么有些夫妻能到白首么?
薛北凡摇头,虚心示意小刀解惑。
小刀轻笑,因为两个无底dòng,要往一个坑里填土,就要渐渐把自己那个掏空。
薛北凡沉默。
有些中途放弃了,就越沉越低,也有一些齐心协力的,将地底都挖通了,于是到了一起。小刀生出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还有一种qíng况却是其中一个特别拼命,将自己彻底掏空,填进了另一个坑里。接过那一头的人出来了,要么跳下去陪他,要么就自己走了,留另一个孤孤单单等在黑暗的dòng底。
薛北凡见街上的行人似乎脚步匆忙了起来,风中也带了些寒意,低头看小刀,你是说,女王想找一个肯掏空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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