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同qíng廖小青是吧?小刀会心一笑,想起当年的自个儿了。
老夫人点头,她若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还罢了,可若是叫人害了,那这丫头真是苦命了。
小刀端着下巴盘腿坐在蒲团上发呆,良久才问,那文四公子还在唱戏么?
他很久没唱了,翟小姐家财万贯,原本众人都当文四是冲着她家富贵去的,可后来也没见他gān嘛,还是安安心心打理他的戏园子,听说他身体还不好,前阵子住进了戏园不回家了。老夫人摆手,我也是听丫鬟们说的,那些小姑娘都喜欢说他的事儿。
小刀好管闲事的xing子又上来了,凑过去问晓月咱们明儿个去听戏呗?我想见见那文四。
晓月眯着眼睛瞧她,满城都抓你呢,还往外跑呀?
小刀想起蔡卞就气闷,大不了戴面具上街!
临走,老夫人让丫鬟上自己房里去了趟,捧来个锦盒jiāo给小刀她们,盒子里装着一枚朱钗,样子很素雅。
那年在我院子排戏的时候,廖小青掉落的,摔坏了。老夫人道,那廖小姐脾气很傲,说是沾了地的东西她绝不往头上戴。这朱钗是文四送她的,当日两人还为这吵了一架,你俩若是想套话,用这个试试。
小刀揣着锦盒,和晓月一起别过重老夫人回屋。回到别院,就见薛北凡和重华都在呢,薛北凡原本挺着急的样子,见小刀她们回来,松口气,板着脸问小刀你又上哪儿野去了,就不能消停会儿!
小刀一听觉得刺耳,瞪薛北凡,要你管!
薛北凡张了张嘴,不说话了,心说你个凶丫头!
小刀话出口了,也觉自己冲了点,人不是好心怕自己跑出去吃亏或者遇到危险么。
扁扁嘴,小刀补了一句,你自个儿还不是不说一声就走。
薛北凡一愣,盯着她看。小刀仰个脸别别扭扭回屋了。
薛北凡在门口乐,不知道的还以为颜小刀跟自己撒娇呢。
重华看看晓月,晓月跟他目光一对,脸上竟然显出了些尴尬来,急匆匆就进屋。
重华愣在当场,就觉脑袋嗡嗡响,心说晓月怎么了?别是小刀胡说了些什么,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思。
唉。重华拉住要回屋的薛北凡,你帮我问问,小刀是不是说了什么?
薛北凡一脸无语地看他,喂,你拿出点男子气概来行不行啊,大不了就直说!
还不是时候重华皱眉。
薛北凡抱着胳膊gān笑,你把女人想得也太复杂了,大多数女人都很蠢很肤浅,用嘴巴哄就行了,多说几句好听的比对她多好都qiáng!
说着,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猛一回头,就见小刀正站在窗口呢。她双手扒着窗户,像是出来关窗的。显然将刚刚那些话都听去了,眼里露出万分鄙视来,白了薛北凡一眼,嘭一声关窗。
薛北凡丧气,刚刚有点好印象,又打回原形了。
一旁重华拍了拍他,得罪女人也挺容易的,用嘴说就行了,反正她们很蠢很肤浅么。
薛北凡被倒打了记闷棍,见重华心满意足回房去了,他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抬头看月亮老子招谁惹谁了?!
次日清晨,小刀一大早起来就戴了个面具,站在院里催晓月,晓月,快些!
薛北凡拿着早点心进院子,见她的打扮就想笑你又做什么怪?
什么作怪。小刀用手稳住面具,我跟晓月听戏去,蔡卞那厮不画影图形抓我么!
huáng榜都揭掉了,放心吧。薛北凡笑着挑起她面具,只要不倒霉到直接碰上,应该不会有麻烦。
你昨晚莫不是和重华揭huáng榜去了?小刀好吃惊,心说这两人也太闲了。
揭huáng榜的是七姨太的人。薛北凡挑起嘴角,我跟重华去蔡府听墙角了。
当真?小刀有些沮丧,你倒是叫上我一起啊,我好教训教训那yín棍。
你也别教训他,人可心心念念惦着你这小美人呢。薛北凡说话带着笑,七姨太却是恨死你了。
恨我gān嘛小刀皱眉,我又没跟她抢对了!七姨太吃了她丫鬟,有年轻点儿没有?
问到这儿,薛北凡还就真严肃了几分,别说,真有!
小刀张着嘴,一脸震惊。
不过可惜,她昨夜捯饬得漂漂亮亮,蔡卞却未多看她一眼。薛北凡伸手轻轻一点小刀鼻头,他请了个画师给你画了幅像,整晚都盯着看,说什么美人难求,好久没这么动心过了,还亲那画像。
咦!小刀龇牙,真恶心!你怎么不把画拿回来?!
画是拿不会来了,倒是拿回了另外一样东西。说着,他回手从袖兜里掏东西。
小刀张望,什么藏那么好,你昨晚不说。
我怕吓得你睡不着啊。薛北凡说着,摸出一个木头人来。只见这木人做工粗糙,脸面上无五官,只贴着张画像。画上人面和小刀七分相似,显然是从一整张图上抠出来的,脖子处被齐根剪断。看得小刀下意识捂脖子,这什么啊!
七姨太偷了蔡卞的画像去,扣了你的脸出来贴在木人上,据说再得着你的生辰八字,就能用钉子钉死你。
小刀随着薛北凡说话的声调一哆嗦,那毒妇太狠了吧,就见了一面而已,昨儿个还对我笑呢。
不然怎么叫最毒妇人心?薛北凡将那人脸从木人上摘下来,看看这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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