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遇见水鬼了,吓掉本姑娘半条命。小刀坐在桌边喝茶。边翻那姑娘换下来的湿衣服,很快找到了一枚玉佩。
小刀端详一会儿,嘴角微微翘起,拿着玉佩在薛北凡眼前晃,薛二快看,上头什么字?!
薛北凡揉着脑仁,这丫头真没规矩,叫薛二的时候,二字还重读。
接过玉佩。就见那是块玉色润泽的古玉,周围一圈橘色玉皮雕着团花,雕工jīng细浑然天成。团花包围中的玉佩正当中,刻着一个蔡字。
蔡?薛北凡皱眉。
这枚玉佩起码值个百八千两的。小刀说着,又指那姑娘搁在被子外头的手,那只翡翠镯子也是宝贝,千把两未必能买到。再指姑娘耳朵垂上一对珍珠耳环,青色海珍珠,价值连城。
薛北凡皱眉,这姑娘出身富贵?
这一身衣裳、玉带、绣花用的都是真金白银抽出的丝线,从里到外,这姑娘活脱脱一身钱啊!小刀啧啧两声,可不是一般富贵可以形容的。
说话间,就听那女子轻轻哼了一声,羽睫微颤,似乎是要转醒。
小刀和薛北凡都过去,你醒啦?
那女子似乎有些头疼,费力地睁眼,瞧见了小刀,嘴里迷迷糊糊念叨,闭嘴,贱人。
小刀张大了嘴吧,一旁薛北凡也纳闷,刚刚还喊救命呢,这会儿这么大脾气?
没一会儿,那女子才算醒过来了,双眼发直盯着chuáng顶的雕花想心思。良久,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猛地转眼看小刀和薛北凡。
这一眼,瞧得小刀一个激灵。
再仔细打量着女子,十八九岁年纪吧,长得还挺好看的,只是那双眼实在凶狠!看人的时候跟刀子剜ròu那么狠,跟谁欠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小刀原本以为她睡昏头了认错人才骂的自己,也没计较。不料她这会儿看清楚了,伸手一指小刀,滚开!你这狐狸jīng!
小刀惊得一蹦,挪到薛北凡身后,小声问,会不会脑袋撞坏掉了?
薛北凡也觉得有可能。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瞧见薛北凡了,就吩咐,扶我起来,我想喝水。
薛北凡侧过脸和身后小刀对视。
看什么看?女子又莫名发起脾气来,指小刀,小贱人,卖弄风骚,小心我剜了你双眼!
小刀又往薛北凡身后挪了挪,好可怕哦!
姑娘。薛北凡想问她身世来历,那女子却一愣,姑娘?
随后她环顾四周,有些慌乱,这是哪里?这不是我房间!
小刀被叫了两声贱人,耍脾气不理睬她。
薛北凡只好跟她解释,你晕倒在山里,我们只是把你救出来,你若知道家人是谁,我找人通知他们来接你。
听了薛北凡的话,那姑娘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伸手摸身上。这才发现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衫,一惊,抬头看薛北凡。
薛北凡赶紧指身后颜小刀,别误会,你的衣服都湿了,她给你换的衣服。
小刀就见那女子脸上的神qíng出现了诡异变化,从原本的羞涩,变成了淡淡的恼怒,小贱人,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玉佩?
小刀起先还能忍一忍,不跟伤患计较。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啊!她也是厉害脾气,哪儿吃过着亏,喂!我救了你的命啊,你好歹客气点!
女子冷笑一声,知道了,一会儿会给你赏赐的,把玉佩还我,那不是你这种贱人能拿的。
小刀张了张嘴,挽袖子要上去扇她,心说你够可以的啊,左一声贱人右一声贱人,叫着过瘾是不是?!
薛北凡赶紧拦住,趁机还搂了小刀一把,唉,你不是天下女人之友么,别跟她计较。
小刀瞪眼凭啥?!
薛北凡紧着眼色算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正常,赶紧送她回家得了。
小刀撇嘴,拿了桌上玉佩丢给她。
女子接了玉佩,对薛北凡说,叫客栈掌柜的来。
薛北凡打开门,叫掌柜的进来。那女子拿出玉佩对掌柜的晃了晃,叫我爹接我来。
再看那掌柜的脸色都变了,赶紧作揖,呦,原来是蔡小姐,小的这就去通知蔡大人。说完,屁颠颠跑了。
薛北凡和颜小刀心里咯噔一下蔡大人?该不会
我爹有的是钱,想要什么好处一会儿自己跟他要。那位蔡小姐说着,又剜了小刀一眼,摘下翡翠镯子这个赏你,赶紧滚。
小刀头发都炸起来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薛北凡拦着不让她过去掐人。
小刀蹦跶,你才是小贱人!
你敢叫我贱人?
怎么着?!
信不信我叫我爹杀了你!
你爹不就是蔡卞么,一个供奉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好大的胆子!那位蔡小姐脸色不善,小刀对薛北凡做鬼脸真的是蔡卞的女儿啊!
薛北凡也有些意外,不过看这位大小姐的做派和古怪秉xing,也能猜到蔡卞什么家风,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金陵城谁不知道蔡卞这人极好色,家里妻妾成群儿女众多,这个估计是比较大的一个女儿。
小刀见着这位蔡小姐来气,决定回去好好跟晓月说她坏话,一拽薛北凡,走了,反正她家人会来接她。
薛北凡点头告辞。
小贱人可以走,你别走。蔡小姐赶紧阻拦,对薛北凡说,你留下保护我!
偏不。小刀对她吐舌头,拉着薛北凡往外跑,你这么讨人嫌,最好叫山婆叼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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