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断我臂足
其他嫔妃眼见我渐有专宠之势,宫中各处怨气暗生,去凤至宫给皇后请安时,便有嫔妃说出些冷嘲热讽、怪言怪语来。我因不愿麒儿结怨,大多数时侯一笑置之,暗中却吩咐听雨轩众人加qiáng对麒儿的看护,以确保孩子平安长大。
果然就有人买通听雨轩中新来的宫女往麒儿水中下泄药,chūn菱细心,被在当场捉住。我细细思量一番,将那宫女jiāo至文泽。文泽大怒,着皇后细审。当然是审不出结果的最后以那宫女被处死而告以结束,与众多棋子一样殊途同归。
德仁太后听闻此事,将她宫中一名妥当宫女小莺派至听雨轩。
那小莺原本与我jiāo好,又一直得我赏赐,本来是最可放心之人,但经历了这么许多事,许多人,此时此刻的我,竟然不敢轻易信她。她是太后派来的人,我表面上对她虽然亲热,暗地里却又派了chūn可二人观察着她,想确认小莺待我之忠一如当初,方可放心地收为己用。
这样又过十几日,在pào竹声中迎来又一年chūn天。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我与文泽因天寒,均未歇午觉,他与我,一起手捂着huáng铜的暖炉儿,在听雨宫暖房内一处闲话。
说起我伯父定远侯柳东直,文泽笑道:今年能打败西托,全因有烟儿的大伯父定远侯柳东直在军中。朕本来想办个庆功宴,好好犒劳三军,却因五皇弟尚未痊愈,所以迟迟没有举办只令他官复原职,赏了些财物因怕委屈了柳东直与朕的烟儿。
他真怕委屈我与我的家人么?那么,他又为何那样对待我母?想起母亲,心中如有鱼骨将最柔软处一扎,我qiáng笑道:皇上言重。皇恩浩dàng,臣妾一家感激不尽,又怎敢委屈?
文泽漆黑的眸子中突然升起一股玩味之意,他俯看着我,极轻极轻地笑道:烟儿,你说皇恩浩dàng,指的又是什么?
他又想听我怎么样的回答呢我一怔,含笑望着他,不敢轻易开口言语。文泽笑道:怎么不说话?朕上次皇恩浩dàng,咱们便有了麒儿。不如,今日朕的皇恩再浩dàng一次
我立时红了脸,羞笑道:皇上,麒儿还在一旁睡觉呢,您说得这么大声,倒也不怕让宝宝听了去。倒没的替他父皇躁得慌。
文泽闻言一笑,下意识地朝摇篮中望去,却见宝宝正醒来,睁着一双又亮,又圆,又大眼晴,正亮亮地四处张望。文泽便笑着过去,手持一大红色波làng鼓儿俯看着他,溺爱地对着他轻轻地扑通扑通摇动。
李福突然隔着暖帘轻轻唤着文泽。
何事?文泽问,他面色安宁平和,眼晴没有半刻离开宝宝娇嫩的小脸。李福的影子微微一弯,轻声道:启票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说,有人在大皇子衣服中埋下钢针,意图谋害大皇子。大皇子现正烦燥不安,请您过凤至宫去瞧瞧。
什么?文泽眉头一皱,放下波làng鼓站起身来,冷冷道: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害皇长子?
帘子被人高高打起,李福飞速地望我一眼,吞吞吞吐吐道:这 回皇上,听说发现的那件藏有钢针的衣服,原是听雨宫宫女chūn菱做的,因此皇后娘娘想请皇上主持公道。
文泽也看我一眼,如雕塑一般的脸上线条更显僵硬,却没有说话。
皇后又在玩什么把戏?!我心中一惊,忙放下手炉缓缓跪在地上,轻轻道:这其中必有误会,但请皇上明查。
文泽微一沉吟,命我跟在他身后,又派人钾解chūn菱,一道去凤至宫。我朝chūn菱轻使眼色,扬了扬嘴角,示意其不必惊慌。chūn菱依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回我微微笑容。
文泽前脚刚刚踏入凤宫大门,三个月大的皇长子响亮的哭声突然从内室传出,伤心地响彻云宵。我微微皱眉,不想皇后为将戏演得bī真,竟然利用自己的孩子,正趁文泽进来,命人使劲捏孩子一把不由心中冷笑。
而皇后谢婉瑶果然是很入戏的,文泽只刚刚踏进半只脚,她已泪水满面的领着众嫔妃伏地叩首,浑身轻轻颤动,那样的悲体无助,既使我明明知道是她在算计chūn菱与我,陡见之下,竟也不由得生出一股侧隐之心。
立时有宫人呈上大红蚕丝绣花小棉裤,并一根细细钢针。因凤至宫yīn冷无光白日里也是宫灯常燃,文泽便拿过钢针,在灯光下细细地看。
那针,在灯下,在他手中发出冷冷光芒。
文泽的脸比针光更冷,他的目中,有针锋一样的寒光。
却没有开口说话。
皇后便流泪道:皇上,今儿早上,皇长子刚刚换上这件新衣就啼哭不停。臣妾起先并未想到会有人害皇长子这一层,与宫人们想尽各种办法逗他哄他,还找了太医过来瞧着,怎么也无济于事。后来还是宫人们提醒着,才想起在衣服也许有古怪,果然找出这枚钢针,找到时,这针 这针竟然从夹棉中透出针尖,扎得皇长子哇哇大哭,小腿出了些许小红点 臣妾的心都碎了。
文泽闻言,忙亲手去看皇长子德璃的一又幻卜腿儿。果然,粉白的右腿上有几个细小血点看到皇长子小小年纪便受这样的罪,文泽大怒,带着目中两团熊熊的怒火,大声喝叱chūn菱,道:怎么,你一个小小奴婢,竟敢意图谋害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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