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琬不知,在她离开香药铺子时,就被跟上了,而她停步不前,还被其中一人超了过去。
站住!
一声暴喝吓的华琬险些跳起来,待看清拦路之人,华琬着恼了,是安掌柜的胖儿子安琚,贪嘴脾气坏,前儿莫名其妙地寻她不痛快。
华琬转头发现回去的路也被拦住,估摸是安琚找来的玩伴,同安琚一般,年纪不大胖乎乎的浑身肥肉。
华琬不自禁地拽紧了手中的布兜,责问道:安琚,你为何拦我路,我是替你爹办事的。
哼,你哪里是在帮我爹做事,分明是偷了我家的香药。
华琬明白安琚是来找她麻烦,估计因为前次弄坏她的草簪后,被安掌柜数落两句怀恨在心,安琚,你别闹,一会耽误了事,小心安掌柜又训你,罚你没点心吃。
听到吃的安琚咽了咽唾沫,眼珠子转转,觉得这事儿他爹未亲眼瞧见,就算华琬去告状,他爹也只会认为华琬在为自己办事不利找借口,大概会因此讨厌华琬,也不再收华琬的草饰。
哼,把我家的香药还给我!安琚不再多说话,伸手抢华琬手中的布兜,华琬自然不肯,无奈安琚人壮劲大,拉扯两下将布兜抢走,华琬还摔倒在浮桥上。
周围商贾游人不少,都当是几个孩子在玩闹。
华琬以为安琚抢了香药会带回铺子,这般安掌柜那她还能有个交代,不想安琚抢到布兜,连看都不看,抡了抡胳膊,直接甩到河面上。
你疯啦,怎将好好的东西扔了。华琬傻眼。
哼,是你扔的,又不是我扔的!安琚开心的在浮桥上蹦,肥身子跟秤砣似的,砸的整个浮桥都在颤。
你!太过分了。华琬又气又急,见布兜还在河面上浮着,顾不上摔破的膝盖,咬咬牙,直接噗通一声跳下水。
啊,你才疯了吧!这会轮到安琚吓一跳,安琚和他的伙伴都不会水,自不可能下水将华琬拉上来,只能傻看着华琬在水里扑腾。
安琚原本红润的胖脸青白青白的,他想使坏,可不想逼死人啊。
就在安琚准备大喊救人时,发现华琬停止了挣扎,开始难看地刨动四肢,一点点地向渐浮渐沉的布兜靠近。
安琚松口气,一屁股坐在浮桥上。
其实华琬之前未下过水,压根不会水,先才实是急昏头了,还好在水中挣扎时华琬脑中尚存一丝清明,回忆起乡里大黄狗在小溪刨水的情形
华琬捡到布兜游了回来,爬浮桥时安琚还搭了把手。
华琬的发鬏和褐色缀补丁粗布衫都在滴水,青头白脸的,很狼狈。
还好已到五月,水不算很凉,华琬只闷闷地打了两个喷嚏。
你真是个傻子,香药没了便没了,你犯得着连命都不要吗!我真该离你远一点,差点惹到晦气。安琚指着华琬的鼻子骂。
华琬不搭理安琚,自顾地打开布兜检查一番,还好香药装在盒子里,并没有碰到水,而草饰是肯定湿透了。
重新扎好布兜,华琬抱着布兜,看都不看安琚一眼,转身往矾楼街方向跑。
安琚的伙伴先才也傻了眼,见人跑远了,朝安琚问道:我们还要去追吗?
追个鬼!安琚收回目光,别管那疯子,我们去买肉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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