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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宁闻言笑道:“阿瑞怎和阿靖一样,进来便说我瘦了,阿靖怕我日日躺着无趣,送来许多草编的蝈蝈,各个惟妙惟肖,瞧着甚是用心。”

“小兔崽子,”陈瑞冷哼,“亏得还有点良心。”

周淑宁挪开身体,给陈瑞让出床榻:“阿瑞可是累了,躺下来歇息歇息。”

陈瑞也不推拒,闻言脱靴上塌,将周淑宁揽入怀里:“夫人身上是甚么味道,闻来甚是静心。”

“不过一些草药,有安身静心之功效,”周淑宁探出指头,描摹陈瑞眉间,“阿瑞眉头紧锁,可是有甚么烦心事了。”

“若是说了,夫人又要怪我欺负弟弟,”陈瑞摇头,“爹娘在时由着阿靖胡闹,令他养成这桀骜不驯的性子,现下要掰却是掰不回了,只能管着束着,以免酿成祸事。”

“或许该给阿靖找位先生,教他礼仪道德,令他好学上进,”周淑宁道,“这两日外家的夫人们前来看我,谈起城里有位私塾先生,高鼻深目风姿俊秀,书法绘画堪称一绝,还有把脉看诊的本事,既有这般丰采,何不请入府中,叫阿靖见上一见?”

“夫人所言极是,”陈瑞道,“我即刻着人去办。”

第13章

赫修竹这日忙成一只陀螺,这当下来不久的小铺子挪不开腿,包裹药材的布袋子千奇百怪,在格子里堆成一团,后院里杂草丛生,立着数个瓦罐,怪石被药味浸成浓黑。

药铺前头的矮凳上坐满等待的人,直排到左边蒸饼铺子门口,那铺主过来抗议,赫修竹无法,只得请病人去小院等待,一时间小院里挤满乌压压的人影,赫修竹那身白衫早没法看了,一头汗湿乌发被卷起的发带捆着,随意勒在额间,他一手把脉一手抓药,时不时还要进后院看火,好不容易忙到晌午,去饼铺买了两个烧饼,囫囵吞枣噎下,窝在帘子后猛灌凉水,长长叹了口气。

他与爹爹赫钟隐从关外过来不久,刚落脚拿下碟书,忙不迭盘了一间铺子,想重操旧业,赚点银两度日,谁成想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几日便被地契摆了一道,银两还没摸到,先得了一笔天大的欠条,父子两个面面相觑,赫钟隐无法,只得誊写字画,令儿子去当铺碰碰运气,来回数次才遇上个大手笔的买家,斥巨资将画作买走,挂在厅中正堂,这买家做酒水营生,家中夫人小妾众多,日日迎来送往,口耳相传,竟引得不少人上门求字求画,赫钟隐闭门谢客,从不允人进门,倒是苦了这跑腿的赫修竹,每日绞尽脑汁谢绝访客,嘴皮子都说出三尺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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