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本支出身,就算父母双亡,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结交,他似乎走出了悲痛的阴影或是将悲伤藏在了笑容之后,高盛曦见他身边围绕起越来越多的人,得益于其优越的皮相,他亦开始招蜂引蝶。从审美偏好来看,高盛曦还是更喜欢高盛远的长相,原因或许是他的眉眼同母亲具有相近的气质,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不过想起高盛远这个人,高盛曦嘴角抽了抽。
校庆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到来了,学生会这两个月忙成一锅粥,几乎每个干事的眼下都挂着乌青。高盛曦坐在离校的车座上,听着兆思归用张扬的撒娇的口吻讲电话。
“哥哥,你真的会来吗?!太好了,你之前说学业有些繁忙,我还很担心呢。”
兆思归总是喜欢这样炫耀自己同高盛远更亲近,从小被她炫耀到大,高盛曦早就麻了,她有更优秀的姐姐,不稀罕高盛远这个哥哥。高盛曦头靠在车玻璃上,窗外云飘朵朵,她早就看穿了,高盛远自以为心里有杆秤,总要偏向他认为弱势的那一方才公平,奶奶没死的时候,她有奶奶罩着,兆思归或许可说是弱势的一方,可奶奶去世了,白蓁姐姐也离开了,他照样偏向兆思归,有的时候他那副一碗水端平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高盛曦决定不去想这件事。
校庆那天,兆思归是蹭着高盛远的那辆车一起去学校的,高盛曦刚准备上平日送两人上学的车,就被继母拦住了,说自己要用。高盛曦耸了耸肩膀,离开别墅区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能打到车的干道,而兆思归在两分钟前就迫不及待地让高盛远在她走了。
习惯了,说实话,她觉得这种手段挺没档次的,没档次却有效。
白飞椋原以为她会跟着兆思归一起到学校,兆思归兴奋地拉着一个跟她不太相像,同高盛曦却有两分相似的青年。
自从跟盛都一样,身边有了跟班或者说同伴之后,他不想自己琢磨,问道:“那是谁啊?”
“高盛远,是毕业了的学长。”
听到这个名字,白飞椋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看样子高盛曦的亲哥同那个私生女更亲近,尽管他很想知道个中缘由,可他不想被人误解为对他人家中八卦感兴趣的家伙。
“高家就是这样的,明明高盛曦跟他是亲兄妹,他却跟私生女更亲近,很少关心自己的妹子。”这位跟班擅长察言观色,还没等白飞椋提问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白飞椋不置可否,载着兄妹俩的车开走了,另一部高家的车却迟迟没有出现,他微微皱起眉头,校庆这几天并没有安排课程,他对校庆的活动没什么兴趣,可再过十五分钟会有个校庆开幕大会,校长总要打两句官腔,要求所有人都到场。
她怎么还没来?生病了吗?
白飞椋早就将高盛曦划为自己的同类,认为偷偷关心她也实属正常,不过他还是双手插着裤袋同伙伴一起赶到了大礼堂,隔壁班的同排座位上空着一个,他下意识地顺着空座位看向来宾席,高盛远果然也疑惑地看着那个空座位。难道她不是生病?
高盛远不敢接近妹妹,他在害怕,春梦之后接连而来的背德的欲望没有丝毫消减,他特意找了个面容同妹妹丝毫没有相似之处的女朋友,效果很差,他几乎在她面前很难硬起来。而此番回国后,看到妹妹漠然地经过他身边时,那如同森林般的气味还有她同样清冷的面容挑起了他的欲望,这把欲火将他整个人都烧了个干净,妄念如同野草般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当晚又做了同妹妹做爱的春梦。早上他自然地载着兆思归走了,他不敢去看高盛曦,生怕看到她责怪或者失望的眼神,然而她没有,她似乎已经适应了他更像兆思归亲哥的境况。
她还没到学校?刚进礼堂时他留意了一下妹妹班级的座位区域,然而开幕会就要开始了,她仍然没有出现,高盛远扫视着全场,目力所及范围内根本没有高盛曦的影子。
心下十分慌乱,各种意外在他的脑海内预演,校长开始往舞台上走,这时,礼堂的门被小心推开,高盛曦低着头弯着腰来到了班级所在的区域,高盛远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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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Christmas 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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