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闻道……白蓁跟他接触不多,从他听母亲话这一点来看,他或许是个哪个没主见的妈宝废物,也有可能是个藏得很深拿妈当盾牌的心机男。
“朱女士这两天以病房为根据地,积极接触每一个前去探望的董事和高管,她撒了大网,这两天应该会进一步暴露她的目的。”齐晋回答道。
接触自家公司的董事和高管是什么目的?目标明明是许家的股份……
白蓁灵光一闪,走到齐晋摆放着一沓她所要求的资料前,在持股明细和历届交错董事会选举上找到了答案——朱琳意图饮鸩止渴。
“你和文雅谈过了吗?”齐晋又一次问道,从他的角度来说,如果谭文雅愿意襄助白蓁,而非置她于不顾,那么胜算会更高。
她把纸张摊在手臂上,冷冷地笑了一声:“现在的形势倒有些像叁国呢,拿着玉玺的东吴、汉室后裔的蜀汉,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魏。”
齐陆麟疑惑地看向父亲,而他的父亲微微皱眉很快舒展开笑着问:“小蓁你觉得谁是东吴,谁是蜀汉?”
“从情感来说,我更倾向于自家妹妹是蜀汉,白闻道是那个玉玺啦。”白蓁放下材料,拉开椅子坐下,顺便示意齐晋和他儿子也坐下,“可不得不说,这两位也许都是傀儡,或者说,玉玺。”
齐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白蓁将自己定义为曹操还是被挟的天子,齐陆麟苦于思考白蓁类比背后的含义,同时也知道自己目前还没到那个段位不曾贸然开口。
之后叁人之间再无对话,白蓁坐在椅子上认真翻看着财报、每年度部门运作总结、绩效考核等,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齐陆麟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
鬼画符是他唯一的感想。
他才把脑袋缩回去,白蓁抬头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陆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其中藏着无数的星辰,她的唇峰是当下流行的拱形,不过可以看得出是天然的,左脸颊处有颗痣,笑时便随着梨涡陷进去些许,这让齐陆麟难免心旌摇摇,由于家境优渥想要套他近乎的美人不少(其中也有男性),可在那一瞬间他确实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被蛊惑的动摇,他微微摇头,平静地问道:“嗯,可以。”
“那,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白蓁偷瞄了一眼齐晋,随后将视线紧紧锁定着齐陆麟的双眼,就像是少年时期提出做大胆游戏的女孩,“你方便在公司和我父亲的医院四下走动吗?”
“姑且算可以。”
“跟朱女士说上话了吗?”
“说了一些,就是探病时候的话……”齐陆麟还是不明白白蓁要他帮什么。
“打听一下,朱女士已经瞄准哪几位股东,在医院又见过谁,把可疑的人物拍下来,核实身份,然后发给我。”白蓁的笑容依旧,随后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如果你能结合这些资料直接形成报告给我,那更好。”
“呃,嗯,好吧,我知道了。”
白蓁听到他如此答复,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看来并不能太期待他的成果,不过自己对朱女士的意图已经掌握了五六成,就算他掌握不到更细致的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来不是什么听话的帮手,这么想着,白蓁又打量了一眼齐陆麟,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只能算比路人稍稍顺眼的长相,并不能引起她想进一步接触的欲望。
说起来,姐妹之间应该聊些什么比较好?她是不是应该用情感话题来拉近关系呢?
没来由的,白蓁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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