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雨声中传来一个清婉的女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你找到掌门师侄了。”
掌门师侄?这是在拍武侠剧吗?
“掌门师侄这是怎么了?人怎么晕了?”
“被雷声惊了魂,暂时晕厥,不碍事。”温新泽听到扛着他的男人说完,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推开一扇门,走进屋内。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女人跟着进屋,轻声询问道。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赌坊。”男人的声音里压着火气,动作粗鲁地将人扔在了一张床上。
床板是硬的,尽管垫着褥子,温新泽还是感觉后背摔得有点疼。
温新泽皱了皱眉头,想要睁开眼睛,大力谴责对方的迁怒行为。
然而,发沉的眼皮却一点也不配合。不仅眼皮不配合,疲惫的意识也跟着昏沉起来,耳边的说话声开始变得飘忽。
“掌门师侄这次又欠了多少赌债?”
“十万灵石。”
“十万?我们哪来那么多灵石?”
“我来想办法,你去休息吧,我找林飞来看着他……”
这个门派这真倒霉,居然摊上了一个烂赌鬼掌门——这是温新泽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迷蒙间的最后一个想法。
秋高气爽,阳光正好。
悬器门的道场山庄,安静地伫立在秋日的阳光下。
山庄内,勤学阁,温新泽坐在窗边,双手捧着打磨光亮的铜镜,跟倒映在上面的青年对视。
镜子里的青年,面容素白,鼻梁正挺,眉眼清俊。一头如瀑的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这脸是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但这人却绝对不是他。
这是温新泽从昏睡中醒来后的第三天。
经过三天的反复验证,多方求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穿越了。
而且,他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意识昏沉间,听那对男女提到的赌鬼掌门。
温新泽穿来了三天,从原主的师兄师姐口中,大概了解了一些关于原主的事。
原主与他同名,也叫温新泽,是悬器门上任老掌门温天戈的儿子。据说因为根骨不行,先前一直被老掌门养在凡间。直到两年前,老掌门意外仙逝,原主才被他的师伯和师叔接回多宝山,接任悬器门掌门之位。
悬器门作为炼器门派,曾经辉煌过,但很快门派就开始衰败。早在几百年前,门派山庄就被迫搬迁,从灵气浓郁的东临洲东南一带,搬到了灵气稀薄的西北一带,坐落在这座名为“多宝山”的小山头上。
据说,这多宝山还是悬器门先辈命名的,原本不过是一座无名荒山。是悬器门的先辈,怀揣着对门派未来的殷殷期盼,因而取名多宝。
然而,一个富贵的山名,并不能挽救门派的颓势。如今的悬器门,已然没落成了修真界排不上名号的末流门派。
一个本就不富裕的门派,被一个不学无术,又好赌成性的赌鬼掌门接手,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两年,整个门派的家底,几乎被原主败光。
然而,即便门派到了这种境地,原主依旧没有收手。就在五天前,这位年轻的赌鬼掌门,在修真界的一家赌坊,一口气欠下十万灵石的赌债,突破了自己赌博生涯的最高记录,达成了赌鬼人生的新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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