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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品玉柔和平静的目光略起一丝微澜,慈悯的脸上也浮起一丝淡柔的浅笑:你回来了。

只是她这一声问候此时却无人答应。

那进来的人此时定眸看着紫衣男子,冷然如冰的脸上竟裂开一道细fèng,隐透丝丝qíng绪。而那紫衣男子更瞪大一双眼睛,仿如见鬼一般的惊诧,只不过常人见到鬼不会如他这般兴奋激动罢。而那四名随从也如主人一般瞪大眼睛,面露欣喜之qíng。

一时堂中静如极渊,只闻人急促兴奋的呼吸之声。

雪人!

一声响亮的呼唤,划破静寂,一道紫影瞬间掠过中堂,急风刮过,晃起灯架上的宫灯,剎时堂中灯影摇曳。

雪人!雪人!雪人你没死呀!太好了!雪人没死呀!只听那紫衣男子连连呼唤,而他人已至那浅蓝身影前,一把抱住了,一双手死命的拍着他的背,雪人,你真的没死呀!

那素来冷淡的蓝衣男子此时竟也任他抱了拍了,似也需这热切的言语,这激烈的碰触来确定对方。

雪人,我哪都找不到你,以为你死了,可是皇大哥却肯定的说你没死!原来大哥真的说对了啊,你真的没死呀!太好了!没死呀

那紫衣男子不住的念叨,堂中数人全都瞪眼看着他那激动的言行,一时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雪人,雪人,你怎么不说话?紫衣男子见蓝衣男子久久不回应,不由放开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嘴一咧,绽开一脸朝阳般灿华的笑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雪人肯定是见到本公子太高兴了,太激动了,所以一时不能言语!哈哈,雪人,你想念本公子了吧,太久没见到本公子激动得想流泪了吧!哈哈,放心吧,你想流就流吧,本公子绝不会笑你的。边说还拍拍他的肩膀,雪人,本公子虽然没有一点儿想念你,但是见到你还没有化,本公子还是有一点点高兴的,你不用太感激本公子的。

紫衣男子这一翻话说完,原本觉着他大家风范雍容尊贵的君品玉此时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光,眼前这人似眨眼间便倒退了十多岁。

而蓝衣男子却只是一挑眉头,淡淡看着紫衣男子道:九霜不在,想不到你一人也可以这么吵。

吵?你竟然说本公子吵?紫衣男子马上跳脚嚷了起来,抬手成拳击在蓝衣男子肩上,枉费我自你失踪后日夜的担忧,枉费我还每日派人打扫你的房子,枉费我还上寺里为你求平安签,枉费我还

那紫衣男子说着许许多多的枉费,那蓝衣男子说嫌他吵却也未加阻止,只是静静的站着,任凭他的拳击打在肩上,虽然有些疼,但疼得温暖,疼得痛快!

而君品玉此时看这紫衣男子只觉他又倒退了十岁,不过是一癞皮小孩儿,被同伴一句话刺着了要处,不由恼羞成怒,打打骂骂的欺负着,可这欺负岁倒似是说:咱们这么久不见,我不欺负你一下怎能示我和你的好,怎能示我对你的思念之苦?

而那人目光移向蓝衣男子,非但未有嫌恶,冰般透澈的眸子里she出丝丝暖光,这倒是稀奇了。

三年前,那个雪夜里,本已安寝的她忽被石砚的惊叫声唤醒,披衣起身,才得启门,便见石砚他们几个抬着一个雪血jiāo融的人至她门前。

睡在后堂的石砚本已睡着了的,谁知却被院中响声惊醒,起chuáng开门,便见院中卧着一个血人,虽是惊疑不已,但察探下知这人还有气息,当是救人要紧,忙唤起师弟们,将之抬至她院来。

他只受一剑之伤,偏那一剑却是极深极重。

前一年里,他几乎都卧于chuáng榻,至第二年,才可勉qiáng起身,但也只限于房中慢慢活动,第二年过完之时才算完全康复。

想起为他治伤的那前一年里,他闭口不言,从未道及自己的来历,也不问及他人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静静的躺着,任人施为,偶尔里,目光移向窗外,张望一眼那通透的蓝空,但眸中神色黯淡yīn郁,令人见之揪心。

她常年接触的便是徘徊生死之间的病人,自能了解那样的眼神,那是心若死灰之人才有的绝望!

明明如此年轻、如此出色的人物,为何却有如此眼神?不由得心一紧,忆起自身之qíng,对之便心生一份同病相怜之意,虽不知其来历,却依是尽心为之医治,偶尔里得闲,也来他病榻前闲说几句,基本都是她在说,他从未答言,但她知道他都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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