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与丰息有丝怜悯的看着韩朴,只是心中却无法再有深切的悲伤,江湖十年闯dàng,早已看惯了生离死别,仅余的是对死者最后一丝祝愿,愿地下安息。
你说他要哭到什么时候?丰息的声音淡而无波的响起。
我哪知道啊,想不到男人也这么爱哭。风夕闲闲的答道。
不,女人,你错了,他还不能算是男人,还是个孩子嘛,哭也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韩朴听见。
果然,听得身后两人的闲言闲语,韩朴回头瞪他们一眼,只是双眼中蓄满泪水,一张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涕的,实在不具什么威胁xing。
抹一把脸,韩朴再重重叩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风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袋递给她,这个是爹爹把我藏起前jiāo待我要给你的。
是什么?是不是你爹恨我入骨,临死了想到了什么报仇的法了。风夕小心翼翼的接过,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打开锦袋,从里面掏出了两张已有些发huáng的丝帛,上面写满了字,仔细一看,风夕脸上堆满了惊讶,竟是紫府散、佛心丹的药方?!
丰息一听不由也是满脸讶异,凑近一看,确是自己暗访韩家密室时偷偷抄下的那两张药方,女人,想不到韩玄龄嘴上虽恨你入骨,暗里倒是对你另眼相看嘛,临死前还送你一份大礼!
真是想不到啊!韩老头不是恨不得将我分筋错骨、碎尸万段吗?怎么反倒把这看得比他xing命还要宝贵的药方给了我?风夕喃喃道,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爹爹说,黑丰息虽似大仁大义,但xing狡若狐,飘忽难逐,药方若给了他,不知是害是利;而白风夕虽放dàng不羁,狂妄不驯,但所作所为皆不背侠义,且武艺高qiáng,给了她既不用担心被败类之徒夺去,凭她之xing也可造福天下。韩朴一板一眼的复述着韩玄龄的话。
风夕与丰息两人听着这话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然后风夕轻轻的、慢慢的问道:小朴儿,你确定那是你爹爹讲的?
哼!韩朴冷哼一声,你不要是不是?那还给我!
要!怎么不要!风夕赶忙将丝帛收进锦袋,然后手一塞,纳入怀中,小朴儿,谢谢你啦!
不要叫我小朴儿!恶心死了!韩朴怒目而视。
这样啊,那叫你朴儿?朴弟?朴弟弟?还是风夕眼珠转呀转的,口中一个劲的念著称呼。
我有名有姓,别叫得那么ròu麻!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女人!韩朴大声叫道,可话才一说完,就觉得衣领一紧,脚便离了地,眼前是风夕放大一倍的脸。
警告你!朴儿,女人这个称呼可不是你能叫的,以后记得叫我姐姐或夕姐姐!听到了没?风夕将韩朴提起来与己平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咳咳你咳咳放我下来!韩朴抓着领口使劲的咳着,两条腿在空中使劲的蹬着。
叫姐姐!风夕却毫不理会,依然抓住他,眼睛眯成一条fèng儿,she着丝丝寒光。
姐姐夕姐姐姐姐迫于武力之下,韩朴低下高贵的头颅。
这才乖嘛,朴儿。风夕拍拍他的脑袋,然后手一松,韩朴便摔在地上。
女人,韩老头才刚称赞了你,你就欺负他的儿子,他若知道,定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丰息摇头叹息。
嗨,黑狐狸,咱们商量一件事。风夕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丰息。
不商量。丰息断然拒绝,不给分毫面子,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也偷抄了人家的药方,怎么说也受了人家的好处,所以对人家的三尺孤儿,你当然也得照顾照顾!风夕才不管他给不给面子。
那药方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取到的,不算受他好处。倒是你,是人家亲自送你的,对于这份厚礼,你应涌泉回报才是。丰息却挂起闲淡的笑容,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
黑狐狸,反正不用你自己照顾啦,你到哪不是跟着一堆仆人的,叫钟离钟园随便一个照顾就行啦。风夕努力说服他。
你是女人,照顾孩子是女人做的事qíng。丰息却毫不为所动。
谁规定女人是照顾孩子的!风夕嚷起来了。
不如让他自己选如何?丰息看着还蹲坐在地上揉着小屁股的韩朴道。
好,我相信他会选跟着你的。风夕自信满满的答应。
韩朴,你过来。丰息招手将韩朴唤到两人跟前,弯下腰,和蔼的问道:韩朴,你以后是愿意跟我一起生活还是愿意跟着那个女人?
朴儿,你愿意跟着这只黑狐狸吗?要知道,跟着他可是每天山珍海味,一路之上还有那些风qíng各异的美女投怀送抱,更不用说由那些纤纤玉手做出来的那些穿不完的锦衣,吃不完的可口点心了!想想我就流口水。风夕引诱着他。
韩朴看看丰息,再转头看看风夕,然后脸对着丰息,定定的看着他,风夕一见不由心喜,可谁知韩朴说出来的却是这样:我不要跟着你,我要跟着她。
说完便走到风夕身边,抬头看着她,一脸的施恩模样,你以后就照顾我吧。
什么?风夕尖叫起来,就差没伸手来抓韩朴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要知道跟着我可没好的吃没好的穿,说不定每天还得露宿野外,跟着他
我知道。不等风夕说完,韩朴小大人模样的点点头,我知道跟着他会有好吃的好穿的,但我担心哪天睡梦中会被人买了,跟着你虽然吃苦些,但至少每天可以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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