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才说二牛吧唧咬了口这萝卜,清脆爽甜,满嘴的汁水,嚼了嚼,才笑嘻嘻跟这陈言袖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先生要是去镇上开个武馆,肯定能挣不少银子。
我留在村子里不好吗?陈言袖提着菜篮子,跟二牛一般啃着这脆甜的萝卜,瞧见这七月的烈日正盛,但走在树荫下却不觉得多热。
当然好啦,我爹娘都可喜欢先生了,村子里的人也都喜欢,巴不得先生一辈子在这里才好。二牛吧唧吧唧,又道:但我娘说,先生迟早也要嫁人的,总会离开的。
陈言袖眼底微微黯了些,没继续这个话题,等到了堂屋里,放下信就去厨房了,今儿前门的大娘送了新打的鱼来,她正好炖个香浓的鱼塘,再配上刚摘来的果子,等吃过了饭,枕着刚来村子里时,村子里的人送的凉榻在后院树荫下睡个午觉。
陈言袖满心轻松的切菜、下锅,动作早已熟稔。
二牛打定了主意不回去吃饭,就跟在陈言袖身后忙来忙去,没对会儿,一大盆鱼汤就炖好了了,撒上切碎的些许野菜,香气四溢。
二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先生,你这手艺也很好啊。
回头让春花来学学,往后你就时常可以吃了。陈言袖笑。
二牛黑黑的脸唰得红了,羞涩的抓抓后脑勺,才道:先生笑话我。
春花是二牛的青梅竹马,两个人自小关系好,农忙时两家也互相帮忙,闲时他们就约着一起去捉泥鳅,要不就去山上摘野果子。
刚说春花呢,外面便跑来一个穿着洗的半旧绿色粗布长裙的小丫头来,小丫头梳着两个圆圆的发包,系着红色的头绳,脸蛋圆圆的,眼睛格外的大,笑起来还带个梨涡,甜的很。
先生,我娘让我给你送这个来。春花抱着一个大碗跑进来,瞧见二牛也在,还笑他:二牛,你又馋先生的手艺啦,你娘还在找你哩,回去你娘定要打你。
我才不怕呢。二牛的男子尊严作祟,轻哼一声,就拿筷子巴拉碗里的饭去了。
春花笑着走过来,放下手里抱着的碗,里面竟是一碗满满的肌肉,里头还放了几颗自家晒干的红枣,颜色透亮,看着都能想象得到这枣子必是炖的软烂香甜的了。
你们自己吃吧,我这儿有呢。陈言袖笑看着春花,心底却是暖暖的,来这儿两年,村里的邻居们拿她当亲人一般,谁家有好吃的好玩的,必要拿一些来给她,春花和二牛的爹娘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春花甜甜的笑:我娘说,今儿做的不少呢,家里来了客人,这些铁定也是吃不完的。先生平日里教我们习武识字,时常还要跟爹爹们上山去打猎,可辛苦了。
说完,春花瞥见一旁没拆开的信,笑着道:先生,谁寄给你的信啊?
肯定是镇上那刘财主,又打咱们先生的主意。二牛道。
春花不信:那刘财主那么抠门,每次写信来,也都是用最差的纸,现在着信纸瞧着倒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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