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染神色淡然,也不恼怒,只是将司无夜的胳膊撸起来:“这些是被棍棒打伤的,贵公子近日来学武 ,是他的齐眉棍的杰作吧?”
王小胖子伸着脖子:“他也打我了!我脖子上的伤也厉害呢~”
林青染瞥了眼:“那是吻痕!你如今也不过十四岁,不知道跟什么人瞎混!还睁眼说瞎话。”
此刻王小胖无法抵赖,只得看向亲爹王员外。
王员外脸上也讷讷的:“哎呀,这真是犬子无理,有劳先生上门相告了。”
林青染说:“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告诉您这件事,而是要讨回公道的。”
王员外道:“公道?什么公道?我儿子打个人难道打不得?”
林青染神色严肃:“小小年纪,便仗势欺人,当然要教育。不然今天打的是我的学生,来日还不知惹上什么人呢!”
王员外科不愿意责备自家孩子。
但林青染是这片有名的先生,听说他学问好,秀才的是头筹,身上有功名。
来日他若去参加乡试,万一中了举人,那便是自己惹不起的举人老爷。
况且,哪怕这林先生不中举,也得教自己孩子功课不是?
此刻王员外见林青染神色严肃,便狠下心,一巴掌打在王小胖子脸上。又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将他本来就胖的脸,打得肿起,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谁让你惹上了先生的学生,还跟丫鬟厮混,打不死你!”
王小胖哭天喊地,也算是乖觉,朝着林青染作揖:“先生,先生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林青染微微侧身,让出司无夜来:“请我原谅没用,还是去跟苦主道歉吧。”
王小胖只得又朝着司无夜作揖,求饶,道歉:“对不起,小夜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请你原谅我……”
司无夜低着头,没有说话,但一滴泪却落到了王员外家的青石板地上。
直到两人离开王员外庄子上,走在乡间小路的时候,司无夜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他低声叫了句:“先生!”
林青染扭头看他:“怎么了?”
“自从我爹死了,从来没有人……没有人给我做主过……”
林青染伸手摸了摸司无夜的头,将他单薄的衣衫领子给提了提,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没事儿的,以后会好起来的。你好好念书,等考取了功名,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司无夜抬头,鼻头红红的,用力点头:“我娘病重,我这些天白天要照顾她,先生……先生晚上可以帮……”想要开口,却不好意思。
林青染笑了笑:“可以的,我每天下了课以后,就去你家,给你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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