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还说过要做什么买卖么?除了茶叶与锦绣的?”
“呃,好像听说,他们一直在应都转运盐使发的招商常股榜文哩!”
“官盐常股啊……”木清嘉深沉了眉眼,呷了口茶,不再言语。
?
正值二人喝茶之际,楼外忽然奔过一群官兵,沿路吆喝着过去,不知出了何事。木清嘉当即立起,正待问,却见店小二亦是非常惊讶,他不由眉梢微拢。想见,这几年来乌州一如以往的和靖,并无甚兵事。然此番却是为何?
待了待,后边便有百姓纷纷议论。再过片刻,便有一师爷手拿官文往示告示墙上贴,身后一小吏拿着铜锣招引众人前去观看。
木清嘉心中一动,立时扔下几贯钱,拉了侍从青岩就走。
“…… 大家伙听着!近日天都有凶犯逃窜,疑有同伙接应,摄政王爷已下令严察,令各州府加强警戒,从今夜起,棋安宵禁,戌半之后,仍有四处游荡者,即以疑犯论处。 届时,城门加严,出入府城者,需有户凭,如是外地客商,即刻引本地保人至府衙登记。好!今以告示贴此,各位乡亲互相转告吧!”
师爷命小吏将告示贴好,便匆匆走了。
“大人,这会是逮江洋大盗么?”青岩未尝见过这等阵仗,不免好奇。
木清嘉敛了眉,竟全未听见他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唔……来时尚未有此公文……这么说,是上头的急件了?怎么逮一个凶犯连王爷都惊动了?”
青岩见他面色凝重,心头不由生出几分胆寒,揪了揪木清嘉的袖子,他小声问:“大人,那我们还是住府衙吧,那儿有府兵……”
木 清嘉这才回过神来,听见这话,不由失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怕贼人躲入城中而已,没什么要紧!”他口中虽如此说,心头却也生出几分疑惑,照理,便真的 是什么要犯,也只需刑部发出通辑令即是,何需摄政王爷亲令呢?稍嫌兴师动众了些……唔,若要往大的方面想,却又觉得只是宵禁与戒严城门,都太过微不足道。 况且也并未接到恩师的什么信件,嗯,且看看再说吧!
拿下主意,木清嘉觉得还是将此事置身事外为好,他仍旧察他的官盐。谁料才一个转身,忽然有一名小吏上前,拦了木清嘉去路,兜头便是一揖,“可是监察使木大人?”
木清嘉还了一礼,打量了他一眼,已知其是官驿差令,“正是。”
“摄政王爷有书函至。请过目!”小吏将信奉上。
木清嘉马上接过细看,阅毕,不由面现微讶,似是完全不料,而且于中透出些不解来。沉吟良久,他回身对差令道:“你这就回吧!我心中有数了。”言罢,他将信件扯碎了,就近向一家铺子要了盆水给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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