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歇与长光说是要去军营巡视,便直往平北军营里来。平执原已是资深老将,于官场上那套也了熟于胸,见二人来,当下便引他们至各营看了一番。午时又在帐中设宴。
宴罢,柳歇忽然道:久闻将军弓马独步天下,今日不知我等是否有幸一瞻将军风采?
平执原微微一愣,心下有些怀疑,面上仍是毫不显露,岂敢在二位大人面前献丑?
大人过谦了。柳歇笑得见神俊朗,长身而起,迎风一立,望着北地澄蓝天穹,大声道:将军驰骋沙场二十年,雄姿更甚往昔。我辈南人,幼时便已如雷贯耳,敬仰之心已非一日。莫不是将军神技怕我等不识么?
平执原被其风采所吸引,不由笑道:原来二位大人俱是豪爽之人,这还有何话好说?请!平执原大步出帐,引二人至靶场。
柳歇一看,四下里已无杂人,便沉声对他道:将军可知瀛州已危?
平执原一顿,目光凌厉地直视柳歇。柳歇却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成竹在胸。平执原握刀的手紧了紧,瞥见三步外长光侧然而立,柔弱处竟显出一股凛然不乱之姿,心中惊疑。
钦差大人此话怎讲?
柳歇微收笑意,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柳歇受君旨......
平执原冷冷一哼,君旨?是摄政王旨吧?
不。柳歇郑重说道:柳某与长光公公都为皇上派遣,长光公公乃安元殿总领太监。
此语一出,平执原饶是致仕几十年,仍不免一怔,安元殿总领太监,那是亲信了?难道闻太傅已能在边防上有如此之权?
平 将军,如今藩乱未平,麟州实不能有失,其中利害想必将军想得明白。此事关乎兴亡生死,别说闻太傅不能不细想,就是孙家也不得不细想。柳某此行探得一事,若 非抱着同心协力之意,若非事已迫在眉睫,我柳某一介书生,就算借我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只身入将军大营。还望将军勿疑。说着一揖到底。
平执原连忙扶住,柳大人,平某岂敢当此大礼......大人所言字字在理,平某莽夫一个,还望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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