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过谦,孙预心浮气躁,有时不免冲动。还望项大人时时提点。
项平会意,知孙预句句真心,便也爽快地应下来。这小王爷年纪轻轻,才干拔群,又因着孙家的势力,将来若可以与女皇并肩合作,我碧落朝恐会大大兴盛起来呢。大丈夫立身处世,求取功成业就,还有什么比开创盛世,名显一代更值得追求呢?
这一个五月的凌晨,风已吹来天地变换的盛世之气。
仿佛历尽劫难,只剩下一口气,妫语费力地撑开眼,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不想却映入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妫语微有些疑惑地眯了眯眼,谁呢?有些面熟......
皇上。低沉温厚的男音透入耳际,让妫语瞬时回了神。孙预?静静地对视中,妫语越来越心惊,孙预的眼神温和平静却锐不可挡,像是要直直望入心底深处那处隐秘。她有些狼狈地别开眼,力持冷静地开口,摄政王怎会在此?
孙预坐在床榻边的木凳上,俊容上微带怒意,但隐忍得极好。皇上在净月庵时突然晕倒,臣家中一名老大夫刚给皇上瞧过。
妫语秀眉倏拧,回头瞪住孙预。孙预任其瞪视良久,不为所动,还不打算说么?
说什么?摄政王,你不要忘了......
皇上,臣没忘自己的身份。孙预打断她的话,深吸了口气,皇上安危,天下所系,臣以为天下人都有权过问。
妫语不看他,我累了,摄政王自便吧。
七年的绝尘纱,是闻君祥下的手吧?
妫语一颤,眼神漠然,那又怎样?
孙预心中一紧,不知皇上的意思,臣不敢妄有行动。
妫语气恼地看向他,低叱多事!孙预,你姓孙。
孙预说得更快,臣姓孙,但臣更是皇上的臣子,碧落的子民。
妫语勉力撑起身,孙预连忙扶住,让她靠在床侧,孙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孙闻二家本就不睦。
妫语倒吸一口气,你是执意要插手了?
是。孙预说得无可更改。
轻狂!你还是回去先问问柱国公与老太公的意思再决断吧。
孙预看着她恼怒的眼,一派镇静,皇上打算召告天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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