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有一抹舒适的湿润温暖贴上额际,像一双温厚的手,告诉她,虚与委蛇,方可脱出生天,韬光养晦,才能日后复仇。而首先,得活下去,要坚持住。
如此强健的话,直敲入心底,带着必然的安抚力量让她不禁安静下来。
活着,要坚持,即使折磨依旧铺天盖地,痛不欲生。只要活着,活下去。
行了,行了。老御医抹了抹额际的汗,不禁瘫坐在地上,忆及方才的生死关头,后怕连连,呆了好半晌,直至一声隐怒地低喝,
到底怎么样?
回,回王爷的话,皇上虽极凶险,但此时已挺了过来,多半不会有事,只是......老御医一时嗫嚅,不敢说下去。
孙预看了眼项平和莲儿,哼了声,都什么时候了,迂腐!
老御医磕了个头,才抖抖地开口,皇上,皇上身负至毒绝尘纱,毒性虽已控制住,但此毒极易伤......
什么?你说什么毒?孙预大吃一惊,一把揪起老御医的衣领。虽料想女皇必是中了什么受人控制的毒,却没想到,居然是,是......
绝尘纱。老御医虽浑身都在发抖,但仍据实回禀。
......可有解?孙预不带希望的问着。
臣该死......老御医不住磕头,此毒配制极为复杂,以多种奇毒混合配以花蛊,本已绝难解除,非制毒人,恐怕连缓毒性的定期解药都难于配置。
孙预冷眼狠狠扫向项平与莲儿,咬牙道:解药呢?
项平一惊,莲儿已跪在前面,回王爷,奴婢不知解药,方才喂皇上吃的是祭司大人留下的补益丸。
老御医在旁应了声,是。祭司大人医术高明,皇上此身绝尘纱暂不致命。依臣所见,真正危险的是之前的至毒伤身,来势汹汹,幸我皇有上天庇佑......
还不止一种?孙预语出冰冷,眸中杀意凛然。
老御医浑身一抖,是......
煦春殿里顿时寂然,除了御医,听了这话的人俱被震住。莲儿更是满目悲愤。
半晌,孙预才勉强稳住语气,巫弋知道么?
莲儿一颤,咬住了唇。项平看她一眼,上前一步道:是。依臣之见,巫大人早于七年前便已知晓此事。
孙预瞅瞅他,知他开城公布的意思即在合作,而自己也定下了决心,只是有些事他还不明白。那家子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不是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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