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语躺在床上,却是神色沉郁。孙预定是在朝堂上看出了什么,才会去巫弋处问话。在莲儿找来巫弋时正好也来探个究竟。只怕此时,孙预已将巫弋截在路上,定要她说个清楚明白了。唉,刚才该让知云送送的。
啧! 孙预行事缜密而稳妥,不是个善与之辈。真是麻烦一件。烦扰之际,不意就想起项平的那句是友非敌来。依孙预一直以来的做法,的确有些像,即使非友也谈不 上敌,但他与闻家却是针锋相对。如若不是知道内情,这举动便让人费解了。孙氏忠于皇室,毫无疑问,但若说毫无私心,却也不见得。妫语一叹,明日便明日吧, 他要试探,她也就这个机会探探底。
巫弋步出宫门,果被一小厮截住,祭司大人,王爷想请您过府一叙。
王爷?巫弋心中暗道不妙,噢!我明日便去就是。今儿夜已深了,不便打扰。说着便急着想要走人,但身后却转出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
巫大人如此不给面子么?本王还想请巫大人小酌一杯呢.
巫弋只得停下脚步,回脸一笑,王爷这是哪里话?还不是怕扰了王爷。现下更深夜静的,巫弋怕吵到柱国公,不如巫弋明日在'月半楼'做东,也算赔罪?
孙预呵呵一笑,气度雍容。大人何必麻烦?家父身体一直不太好,听说巫大人尤精医术,若是能过府一视,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呢。他说得语气平缓好商量,但实已不容巫弋回绝。
无奈,巫弋只能说,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请。孙预让小厮将马车引出,便与巫弋上了车,直奔摄政王府。
待入了王府书房,巫弋却着实吓了一跳。房中不仅孙业环坐着,就连孙老太公孙冒庐也坐着,见巫弋进来,便都站了起来,
巫弋连忙行礼,:见过柱国公,孙太公。
呵呵,巫大人客气什么。我这孙儿年轻,不懂事,您多包涵。孙冒庐笑盈盈地打着哈哈。
巫弋心里惴惴,岂敢,岂敢。
入座上茶后,孙冒庐状似无意地问了些话,忽地转出了一句。近些日子,巫大人与皇上很亲近,不知是不是为着四月里的祭天仪式呢?
是,是。皇上召臣正为些事。
哦。孙冒庐应了声,皇上真是事事亲为,爱民如子哪!......只是巫大人五年来一直操办有方。承建二年还是因祭天有功才升的寺卿。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么?
呃......巫弋微微叫苦,巫弋历次主持祭天,多蒙皇上授意。此次,过程虽已大抵定下,但终有些细节需皇上定夺。
呵呵,巫大人真是办事缜密,丝毫不漏啊。
太公过奖了。若非一些具体事宜需禀明皇上,巫弋也不会天天去烦扰皇上,本来就已......巫弋忽地住了口,大悔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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