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 语低叹一声,如今多事之秋,也实在是难为摄政王了。她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又道:我看吏部比较闲,不如让项平过府帮忙,不是当务之急,便由吏部与 内阁几位商议着或办或留中。摄政王觑了空便好生将养。军务上么,光禄大夫岳穹以智计名,倒是个帮手。摄政王以为如何?
果然如此,孙预谢恩,谢皇上体恤。
跪安吧。替我问国公好。
是。 谢皇上恩典。孙预忍着咳退出安元殿。寒风刺得人浑身冷颤。孙预头脑沉沉,走至宫门处脚下虚浮。一上马车,他便靠坐在车壁上,一阵晕眩。小侍见状忙递上热 着的参茶。孙预勉强压下咳喘,喝了口茶才缓过气。老实说,女皇安排的几个都是颇出色的人才。项平、岳穹,还有内阁中的崔达、柳歇都是极有才具的人,且并不 依附党派。有这几人协助,自己倒的确省事很多。至于吏部侍郎闻谙,员外郎夏琳涛及阁中的方洪平、钱擎业,有资格定论的大都已不甚重要,倒也无妨。孙预抚住 胸口咳了一阵,沉思中闪出女皇微陷的眼眸,明亮如昔,不见波澜。但知不怎地,孙预竟觉出几分无奈与悲怆。一种淡淡的苍凉弥漫在其周身,让人总是不由自主地 忽略了她才十五的年纪,不独今日,早在五年前的登基大典上,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了。只是近年来越发沉潜了。在孙预看来,却是更深了,极深地克制在心底。
唉......孙预长叹一声,又略略皱眉,他到底是怎么了?如今国难当头,他竟还有心思琢磨这些!孙预略为一凛。
王府中秦商、孙颐已至,孙预下了马车后见到他二人,知是闻讯而来,也不多话,便引他们入书房。
阿预,没事吧?孙颐有些紧张,既担心他身子又忧虑女皇召见的用意。
孙预又一阵咳,只有摆了摆手以示无妨,接过侍者手中的参茶,呷了口缓过气。
秦商略一思量,皇上此番可是让王爷好生修养?见孙预颔首,这眉皱得是更紧了。安插了闻家人进来?如今国政紧要,又是这个当口......言下对女皇不顾时局地揽权颇有微辞。
孙预淡淡一笑:秦商,你刑部大堂两个半月前可是审了件大案哪。
秦商有些疑惑,但仍是回道:是已故的抚过大将军,平州总督沈翊扬将军平复一案。由旧将军府的老妇申状......有何不妥吗?
孙预摇首,并无不妥,而且时机恰到好处。平州军、一部分桐州军,乃至南军中的一些人都曾在沈将军麾下效过力。这案子大白天下,是极为狠辣的一手。你就不觉得太巧了么?
秦商沉吟了会,不错。是过巧了。这老妇人的来历我也查过,确是将军府的下人,但此案一了便杳无踪影,遍查不着......王爷的意思是这是皇上派人授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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