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妫语长出一口气,去吧。
流年faye 2007-03-29 18:55
第一部 深宫篇 第十章 小荷新立
九月十二,南王正式起兵,以天命自许,发出檄文征讨女皇,还假以陈洛蝗灾与器山崩塌之事,丝毫不知天都早已在两天前处斩了那个炸落山石、制造祸端的逃犯,并查明此事实乃南王暗中指使。一下子,南王由师出有名闹了个不尴不尬,这政治舆论上是失了先招。
但 战局拉开,朝廷这面却是颇为不利。年里,阮风领平州水军苦战九江,南军占了整个平州,兵犯夏江。孙须领泸州军与南王胶住,沈岚与金敏率湘州水军与南军转战 郦母湖。而西北部青王也出兵原州,两路并进与胡前大战小败,但与纪州常玄成一战却是大胜。局势大大不利于中原朝廷。东北麟王仍是异常安静。至年底,女皇与 朝臣最为担心的不是南边,而是麟王的动向,意图不明,寂静无声那才是最可怖的阴谋。
十一月二十九,南军因连日大雪,而稍做休整。平州福郡笼在一片黯淡的素白之中,天色仍是阴蒙蒙的,像是发着闷火的老汉,随时准备再下个四五天的雪。
小坡上,两名身着棉袍的人拱着手望着密布在顶上的阴云,呼出的白气对比冻得通红的鼻尖显得有一丝滑稽。
沈兄,这场仗,南王赢得差不多了吧?较年轻的儒士淡淡地说着,已不见当初榜眼的傲气。
听着萧水天的暗示,沈复一笑,眼光未收,你大可放心,朝廷洗了我主子爷的冤,还封了护国侯。该做的,一样也没拉下,我沈复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沈兄为人,小弟自是清楚。只是这战事拖一天,天下百姓就多遭一日苦难。况且麟王那边按兵不动,也着实让人不安。
是时候了。不出三月,九江之围便可解。长泉府达中郡将被攻破,南王失了根本,军心不定,就该收尾了。我已将消息通于段辰,孙须调乌州谯化、止郡两部兵马便没了后顾之忧。
萧水天转过脸,向沈复一揖,沈兄高明,今日真是领教了。
沈复也不客气,只是负手瞧了他半天,才毫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本是榜眼之才,却甘心牺牲功名,屈居一叛王名下,又是为了什么?
萧 水天一愣,居然答不上话来,只记得当日吏部尚书项平引他到的净月庵。一入禅院,他整个人就这么呆住了。秋叶梧桐,叶落满地,而树下,一稚龄少女缓缓回过 身,眉目如画,恰似远山含黛,说不出的清艳无双。一双翦水秋眸只那么一睐便将人的心魂都给摄去。身量纤小,约十岁左右年纪,却出落得清丽绝伦,只是周身气 度雍容凛然,令人不敢逼视,挥手间衣袖翩然,宛如出水洛神迎风飘举。那一瞬,他以为见到了女神,目光中的淡定从容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年纪。他一直处于怔愣 中,听她朱唇轻启道出计划,他欣然领命。这一应便是五年,直至如今连原因都未曾想过,更不要说曾兴起过一点点的不平与后悔。此时沈复见问,思索间执着一如 当年,仿佛是命中注定般天经地意。
沈复见他神色有异,也不再多问,当下便转了话头,皇上不是闻家人么?如今却让孙须来争这个首功。
萧水天回神,只怕这中有番计量在里面吧。将孙家推到平藩的首位,固是绝了藩王的念头,另一则恐怕也是让孙家绝了异动的心思。上头有信函不是明言要保郡主么?这郡主入了孙家便是再无机会,万一今后仍有动向,孙家于公于私都靠不过去,只能一心效忠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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