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们还去逛了水陆城门,城门上东西炮台雄立。棠枝兴致缺缺,倒是赫连钺直站那研究了许久。
踩着落日余晖,他们回到探花府,棠枝真心实意地对着正堂自画像道歉。
赫连钺立在一旁,偷偷瞧她,瞧着瞧着,便忍不住伸手揉乱她的发。
谁让她连道歉的模样都这般可爱?
虽然棠枝凶巴巴地拉开他的手,可赫连钺觉得通过这几日相处,他们之间关系着实增进不少。
不然她怎会愿意买糕给他吃?
他想再多过些时日,他们便会像四哥四嫂般恩爱,到那时再圆房也不迟。
晚饭后,赫连钺与棠枝在府里散步。探花郎的品位自是好的,整个园子,石峰林立,花木扶疏,艳而不俗,淡而有味。
金风冽冽,满池红藕香残,唯正中央,一株粉荷开得妖娆挺立。
“翠减红衰愁杀人……”棠枝望着那遥遥的花,莞尔道,“我们运气不赖,还留有一朵给我们赏玩,就是离得远了些。”
她正说着,却觉皓腕一松。
水声摇晃间,赫连钺早已脱下军靴,挽起裤脚,在众人惊呼中,往池塘深处迈去。
池塘本是暗的也是静的,此刻却连带朦胧月影,皆被刺啦声响搅碎。
站在不远处的叶元亮与江嘉颖,默默交换眼神,心照不宣地暗笑。
叶元亮伸手唤过一个侍从,命他去找军医来。
冰凉的池水,没过赫连钺的腰部。他愈走愈艰,只觉淤泥根茎,层层迭迭,挡他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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