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讨厌,同样何谈喜欢。
她眨了眨眼睛,带动若两片蝴蝶翅膀纤弱的睫毛。一小簇一小簇精心嫁接的,纤长柔软。
郁寒能给我带来什么?钱,我赚够了,再多便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拥有。权,我贪怕了,只想窝在现世一隅。
爱?
曲秋秋热烈地回望他的目光,不带一丝装出来的羞怯。她想起老师的话,心底阵阵发冷,身上的尖刺又锐利了几分。
“不要摸我头发。我不喜欢和人太接近。”每段亲密关系必须消耗大量精力去维系,那让她很吃力,甚至无所适从。
除了同性,异性在她的世界里总是扮演着不怀好意的角色。她垂下眸子,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可是你很深。”郁寒凑近她,略带轻佻地撩开她耳畔的黑发,埋进她颈后。
“我们是负距离。”
“每次高潮,你都哭着说爱我。”
“你心里,有我。”
“是不是,秋、秋——?”
曲秋秋无言,想辩驳又无力,不甘地咬紧了下唇。
她确实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是被入得爽了胡言乱语,还是被他哄骗着复述,又或是真的把他当作了记忆中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救星?
郁寒长指插进她口中抚摸那道齿痕。末了,又以舌代指去舔弄,好像在安抚她身上唯一具象的伤痕。
曲秋秋不记得了,他却听得很清晰。每一声带着哭腔的“带我走”和“我爱你”都绵长婉转,尾音颤抖,抖落那些细密的怨和愁。
眼泪如针脚般散落在他心上,竟让他也犹疑自己曾经是否真的失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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