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住身的蜘蛛精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就像是被翻了底的乌龟仰身倒在了地上,无数的玫瑰花瓣从她身上散开,像是一个个暗红色的小蜘蛛朝西奥多身上扑去。
原本因为蜘蛛精固定着的大门被狂风猛地拍开,房内的物品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放在桌上的马克杯摇摇晃晃,从桌上摔落下去,正巧砸在了躺在地毯上的艾理斯的脸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而西奥多此刻还关注不到房内的情况,无数的玫瑰小蜘蛛以极快地速度朝他飞来,尖利的牙齿连风和空气都能吞噬,让西奥多面向上的风力都减弱了不少。
西奥多的右手勾住柱子,整个人沿着门口的走廊翻到了室外,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定在了草丛上,他的右脚仍未恢复好,蜘蛛精抓住这个破绽再次指挥着小蜘蛛猛地冲上去。
西奥多血红色的眼睛倒映着无数个黑影,缱绻的风围绕在他的指尖,凝成一个个无形的像是炮|弹一样的风球,跟弹弓打鸟似的向玫瑰蜘蛛打去,被命中的小蜘蛛就像是枯萎的花瓣样,从空中缓缓飘落到地面。
“这不是……”他弹了弹指间,眉间刚松,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带着蛇类般的阴湿感。
“嘿,抓到你了。”
吐着长信子的蜥蜴人用枯瘦的爪子轻轻地搭在了西奥多的脖颈处,尖利的指甲抵着他的大动脉。
而另一边,被打得跟筛子似的蜘蛛精缓缓地蠕动着,地上所有的花瓣和碎片都慢慢朝她聚集,没一会就聚成了一个小型的蜘蛛,鲜活的玫瑰花缀在她的头顶,将她本就不丑陋的美人脸衬得更加娇艳。
——这就是诡异。
无法被暴力消灭,无法被扭转规则,甚至会随着人类恐惧认知的增加而变强实力,只有找到束缚他们的那个“锚”才能真正消灭他们。
作为还算得上生物的血族,这群家伙才是真的算是入侵者。
蜘蛛小姐“咯咯咯”地笑着,没有瞳仁的白色眼睛死死地盯着西奥多:“您还可以再凶一点,我承受得住呢——”
场面一瞬间安静了。
血族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活着”的生物,被拧断脖子也是会死的,尽管是拥有瞬移能力的西奥多,也不敢保证他的速度会比这只不知何时摸到他身后的诡异更快。
他感受着脖子处传来有些尖锐的疼痛,嗤笑道:“还学会玩什么声东击西了?种花国的兵法什么时候流传得这么广了。”
蜥蜴人砸了咂嘴:“你的朋友还在房间里呢,如果你跟他只能活一个,诶嘿!”
“你选择呀——”
他贴到西奥多的耳边说道,一股血腥的恶臭味从他嘴中飘出,带着本不该属于诡异的狡猾。
西奥多沉着脸,良好的视野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
就在这时,终于不是姗姗来迟,但却依旧不合时宜的救护车,见庄园门大开着,又没有什么声音,便开着“滴无滴无”的铃声慢慢从门口使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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