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触手见状,立刻顿在原地, 小心翼翼地趴伏到地上,慢慢向着阴影里缩去。
佩赛德一手用力拥紧区燃,一手捏住他的下颚, 迫使区燃抬头看着他。
他苍绿的眼眸比平时的瞳色略深, 瞳孔里倒映着区燃的身影。他能触摸到怀中的人, 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可佩赛德的眼前却一遍又一遍地回闪过那些令他感到惶恐又懊恼的画面。
黑发的学者上一刻还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下一秒就决绝地推开他,纵身跃入意识洪流。
他试图伸手拉住他的学者,然而对方刻意回避开他的手,眼里的神情不喜不悲,仿佛所有情绪全部干涸。
佩赛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从此,他再也看不见他的模样,摸不到他的轮廓,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在他空旷而寂静的藏书室里,佩赛德独自度过了千年万年。连心跳都沉寂下来,他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合他心意的人,想要每时每刻都看到他,感受到他。
不该是这样,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佩赛德在漫长的时光里都不曾想明白,包括现在,他也仅仅是依靠着本能下意识地在进行着他的一切行动。当他做出某种举动的时候,他偶尔会产生心慌的感觉,佩赛德起初对此十分不解,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那是他曾经的无法挽回。
佩赛德禁锢着区燃,目光锁死在他的面容上,眼神里染上疯狂。
他能感觉到小调查员在挣扎,动了手,还抬脚踹他,比从前凶悍很多。
但佩赛德丝毫不介意,他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他等待了太久的偏执和渴求。
拥抱他,亲吻他,不想放手,想和他更近一点,想将他融入骨血。
这些念头不断盘旋着,叫嚣着,促使佩赛德执行他的唐突行动。
他强硬地抬起小调查员的下颚,低头重重亲吻上去,撬开他的齿关,唇舌相触。
这个吻一点儿也不缠绵,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区燃在这狂风骤雨一般的亲吻里逐渐失了力气,他难以喘息,好在佩赛德给了他换气的机会。
区燃大口呼吸着,嘴唇湿润透亮,从脖颈到耳尖攀上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恼的红晕。
“你干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佩赛德:“你不对劲。”
佩赛德并不放开区燃,埋头在区燃的颈间,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
“别动。”他沙哑着声音,“让我抱一会儿,再抱一会儿。”
他似乎很疲惫,比长途跋涉的旅者还要疲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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