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路上见滑,老先生留步。
出了周府,纪云舒并没有回纪家,而是去了一趟关押犯人的天牢。
按照程序,她应该先去请示县太爷,再拿特令才能进去。
偏偏县太爷把纪云舒看成了珍宝,下了令,见了她就如见到县太爷。
以至于她刚到天牢门口,看守的衙差就乖乖的将门打开了,弯着腰,一脸奉承的迎了上来。
毕竟,这可是县太爷跟前的小红人,得伺候好。
纪先生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哎哟,您小心点,这里头黑,您可小心脚下。
就差说一句要不小的搀着您。
不去皇宫里做公公,真是浪费人才!
纪云舒冲他看了一眼:昨天送来的两个犯人呢?周府的。
在里面呢。
带我去见那个女的。
好的,我带你过去。
衙差领着路,纪云舒跟在后面,牢房的确很黑,而且很潮湿,怪不得长久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都喊腿疼。
搁在现在,那叫风湿。
到了左边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衙差说:先生,就在这。
借着外面的那盏油灯,纪云舒才勉强瞧清楚了里面的人。
素云缩在墙角,抱着手臂,浑身都在发抖。
阴暗的牢房里自然窜着一股阴风,若是穿得不严实,被活活冻死,也是有可能的。
把门打开。纪云舒说。
这个里面关的是犯人。衙差特意说。
我当然知道是犯人,用你着你提醒?
衙差尴尬极了,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了。
纪云舒将挂在外面墙上的那盏油灯取了下来,顺手将抱着的檀木盒塞进了衙差的手里。
好生抱着,外面等我。
嗯,好勒。
她端步进去,走到素云身旁,蹲下,随着那盏油灯渐渐逼近,纪云舒看清了素云那张洁白如纸的脸。
相比昨天,这张脸,已经无法用惨白来形容!
素云。她唤了她一声。
素云身子抖的十分厉害,良久才反应过来,支起脑袋,那深凹进去的眼神中,带着濒临死亡之际的淡漠和冷漠,丝毫没有了恐惧。
素云,你想不想帮自己,帮林端?
纪云舒的声音回荡在这狭窄的牢笼里,带着一种迫人心窝的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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