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性温,撒在伤处还有些镇痛的效果,一小瓶百金难求。
……这还是出征时,主人专门给自己的。
白枫死死地咬着唇,自责得无以复加。
慕宸凌本是习武之人,这样的伤虽严重,却也不至于让他像方才那般虚弱,多半还是为了往狠处逼一逼他,现在看人这么难受,心里反倒不舍得了。
慕宸凌任由他在自己的伤处撒了大半瓶药,感觉也不是那么疼了,又开始不正经地同他道:“盼了多少回你主动给我解衣宽带的,倒是真能有一回,不亏了。”
白枫没应声,仔仔细细地给他包扎好胸口处,又小心地捧起他的右手。
伤处,深可见骨。
这可是惯使剑的右手,若是伤到筋脉……
慕宸凌看出了他的担忧,开口宽慰道:“没事,伤得也不深。”
慕宸凌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轻轻抓握了两下,惊得白枫连忙拦下了他。
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右手因为这两下动作,血往外涌,更吓人了些。
白枫不敢再耽搁,忙给他上了药,勉强止住了血。
“没什么大事……”慕宸凌不欲让他担心,自己利落地站了起来。
——然后眼前一阵发黑,险些又坐了回去。
白枫又是一惊,扶着他不敢动作,心中自责得像被人揪着一般。
慕宸凌也没法再逞强,慢慢地又坐了下去:“歇会儿再回去。”
白枫点点头,小心地扶着他坐下,又在他身边跪了下去:“属下万死……”
只这一句,就被拦了下来。
慕宸凌闭了闭眼,伸手拉他起来。
右手。
白枫便不敢拗着他,低着头又站了起来。
“刚怎么说的?”慕宸凌皱着眉,慢慢地道,“以前的事儿,是是非非的太乱了,过去行不行?”
到底是伤在胸口,慕宸凌现在虽然不至于像他最开始表现得那么虚弱,却也慢慢觉出了些不济,呼吸间都撕撕扯扯地疼,说话更是受罪。
慕宸凌不得不伸手按着胸口处,低声慢慢地同他道:“至于今天,我自愿的,本来就同你没什么关系,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枫垂首,声音嘶哑:“属下伤了您……”
“行了,我说了,自愿的。”慕宸凌方才一时发狠,把人逼成那样,倒是解决了一桩事,却没想到又给自己留了个摊子,心情有点微妙,“你当时也躲不开——白枫,不是我愿意,你能伤得着我么?”
慕宸凌叹了口气:“过去吧,白枫……这事儿过去吧,咱俩到现在不容易,别折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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