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躺在营养液里,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原本金色的长发也因为爆炸受到的波及,现在成了及耳的短发。
脸上也有火焰灼烧的伤,不知道是不是滤镜问题,云枭并不觉得这伤恐怖,反而像花纹似的,蔓延其上。
云鸿远扭头的时候,恰好瞥见云枭在盯着秦弈的脸出神,隔着透明的罩子,眼神……啧,这昏迷不醒的臭小子还说人家对他没意思,这明显不对劲好吧。
“你放心,他的脸大概率是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的,相信我的技术。”云鸿远说话像个老顽童,也有活跃气氛的意思在里面。
在云枭来之前,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太沉重冰冷,云鸿远对于两位女士实在是无从下手安慰,只能熬着。
云枭想说他没那个意思,又想说“前提是人得活下来”,但他最后还不算太直男,顾念到秦母和秦笙还在哪里。
于是霄云老祖干巴巴的说:“那就好。”
云鸿远:“……”
云枭浑然不觉自己冷了场,过去陪秦母他们坐在一起。
察觉到秦母的状态不太好,他就不多话,而是静静的陪着,这么一直维持到了后半夜。
秦母睡着了,换做平时大概还不至于,但今天可能是伤心加上惊吓,还有一直紧绷的心态,秦母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真的遭不住。
秦笙忧心忡忡的带着秦母回了家,监护室就剩云枭和云鸿远两个人了。
24小时,明晚就可以等到结果。
不,准确来说,是今晚。
此时是盛夏,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云鸿远常常忙前忙后,云枭就给他打下手,递东西。
“好了,稳定下来了。”云鸿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比我想象中好一些,到现在也只出现了一次危机情况。”
按照他原本的预想,秦弈这伤势可能一晚上要折腾两三次的。
“……您去吃点东西再来吧,这里我看着。”云枭斟酌着说。
他不太习惯对着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用尊称,好在对方看上去的模样非常值得用‘您’这种称呼。
而且这人能保住秦弈的性命,也是某个领域的强者。
云鸿远从试验台上面抽出两只试管,给了云枭一支。
“喝营养液就行。”
“……谢谢。”云枭捏着没喝。
本就不怎么需要进食,再加上不喜欢营养液的味道和心情不佳。
云鸿远见他不动,眼底带上了几分叹息,看得云枭直皱眉,不知道这位老不正经又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秦弈也算是我的徒弟,还是唯一一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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