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冯童沉默片刻,“五郎恐怕很快要走了。”
元双大惊:“去哪里?他……这……”
她着急得一下子结巴起来。冯童无奈地摆摆手:“不要声张。”
元双抹了一把突如其来的眼泪,又对冯童说:“我说心惊肉跳,也是因为不知不觉就会想到赵太后病重时……陛下年纪越长,越神似赵太后了。”
冯童脸色一变:“你们怎么都犯糊涂了。不可胡说。”
元双愣了愣,意识到冯童没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必然是池真,当下白了脸:“我在赵太后近前服侍的年头不长。池……她也……?”
冯童投来警惕的目光,两人对视良久,他才叹气道:“今年的千秋节,没有免去宵禁。”
元双呆滞片刻,面色惨白:“可……实在没有一点要走的征兆啊。五郎要是走了,陛下怎么办?”
“眼下这恨不能自损的境地,如何能长久?”冯童反问。
“有没有什么转寰的余地?我去求一求安王妃?”
冯童重重一摇头。元双思前想后半天,鼓起勇气,问:“那雒茉莉的下落,你知晓么?”
语气中并无疑问之意,冯童先是神色凝重,而后不免感慨:“若是在以前,你是绝不会问此事的。”
“我是想,是不是这才是五郎的心结?下落不能说也罢,死活能不能说?”元双盯着冯童,“在金州见到五郎时,我是认不出他了。但是,五郎不仅没有生褥疮,连一处冻疮也没有,没有雒茉莉的精心照顾,是绝不可能的。”
“你这是妇人之仁。如果不是她的私心……”
“我就是妇人。就该有妇人之仁。”元双不大客气地截下话,“雒茉莉也是妇人,她要是没妇人之仁,今日又该是什么局面?你们大可以怪她不识大体,不会拿捏分寸,可是她确实是五郎的救命恩人……”
冯童苦笑:“只有我,哪有什么‘你们’。她还活着。陛下也没有迁怒她。”
元双一怔:“能不能见一面?我是说我去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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