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因先前的破坏简直不堪一击,两侧垂危的高层不断摇摆倾斜,带火的屋顶纷纷砸向乌合之众,而底下的兽仆则被裂缝吞没。
仍旧有更多更强壮的兽仆加入战局,像杀也杀不完的鬼魂,不断涌高,继续保护凯因斯的安危。
檀巡试探了一下头上的神经链接器。
没用。
在正主的面前,任何兽仆都不会与他建立神经链接。
无所谓。
说时迟,那时快。
他的基因兽与黑兽像两座丰碑,代表最强力量的交衡,迅猛得撞击成一团。
机械的铠甲与金属的血肉彼此对接,喷发出刺耳的对击声,仿佛无数的工厂在同一天开动机械的转轴,发出难忍的噪音。
檀巡瞄准机会一纵钻入黑兽的内在,恐怖的利齿与兽目扭结而暴.露,犹胜鬼怪藏身的洞穴不断呜咽,不断地割戮檀巡的四肢百骸。
他手握仅存的尖刀,一刀刀扎向兽仆的眼球,或是齿尖。
成百上千的兽仆集结得密密匝匝,像恐怖的黑色海浪不停得蠕动,使檀巡吞没再推高。
凯因斯残缺的身躯,正在这黑色的兽浪中央,等待蚕食无辜的生命。
如同纳克苏哈每一块坚硬的巉石,曾紧紧地围绕在他身体的周围。
他是纳克苏哈的灵魂体,一个被宇宙驱逐的流浪儿,哪里也没有其容身之所,他的全部仅仅是一颗以第五速度在自由云端漫步的星。
而他为了再次的自由,也终将奉献全部,包括永垂的生命。
檀巡杀来时,凯因斯的肉身已经块块脱落,正像他自己所言,罕山通过吃肉汲取新鲜的AND,帮他反复重塑身躯。
如今,他那具虚假的□□全然崩塌,只留下一个无限延伸的神经系统在控制着全部的兽仆。
着黏腻而血腥的画面令人作呕,檀巡强忍着心底的惊悚,凯因斯实体与半实体的交界处依稀像神经的电波在勃动。
这是杀死他的唯一好机会。
檀巡想到时,人已经出手,他把尖刀狠狠刺入巨大神经网的中央。
凯因斯愤怒的嘲笑如洪钟灌耳。
“让我说几遍才懂,愚蠢的omega。”
“我是永垂不朽的!!”
而你很容易就能交付处性命。
果不其然,不计其数的神经纤维像无数根细针,缓慢地攀援着檀巡的手脚,攀援的藤蔓缠满了他的每一个神经,直到他的脑袋上。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找见小星核的行踪吗?人的嘴或许会保守秘密,但是大脑却是诚实的信徒。”
“等我从你的脑子里挖出秘密,就把你的神经系统麻痹,把你制作成跟罕山一样的人形类空间体,只能一辈子成为我低贱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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