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闻言一怔,随即故作惊喜的问:祖母真的吗?夫君真得快回来了吗?论理秦显是驸马,可清河公主从来不曾称呼秦显为驸马,只唤他夫君。清河公主刚十岁出头,要是自己生父未死, 她已到了有少女心的年纪, 可她父亲死了, 向来视作依靠的高祖母在深宫苟延残喘, 母亲又时常对她耳提面命, 她早不是两年前那个单纯少女。
她深知自己不是秦家中意的媳妇人选, 秦家若成事, 她这正妻之位迟早要给别人;秦家若失败也没人会在意她跟阿娘的死活。平心而论, 秦家对她们母亲真的不错,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跟阿娘,她阿家还派女师精心教导她, 即使她阿耶不死, 她跟阿娘的生活也未必有如此舒适, 她心里是希望秦家能一直好下去。可她对秦显却生不出任何爱慕的心思, 她从来都没喜欢过秦显,以前是看不上,现在是不敢。秦显回不回来,对她没有任何触动。
谢兰因将清河公主的情绪变化看在眼底,对清河公主的故作惊喜,她心中微叹,阿菀这样安排最好,她也没再提孙子的事,只对清河公主道:这几天天气不错,我后天想去城外走走,你回去问问你阿娘可想一起去。
唯。清河公主这下是真欣喜,比起摸不着的夫婿,她更喜欢出去玩。
谢兰因目视清河公主离去,轻叹一声,她不过是孩子。
谢兰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可片刻后一双手搭在谢兰因肩上,她姓拓跋。跟家中女人对清河公主多有怜惜不同,秦宗言和秦纮对清河母女更多的是无视,关键时刻这两人又是微不足道但必不可少的棋子。
谢兰因抬头看着秦宗言,她十五岁嫁他,一晃居然也过去了三十多年,他也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大将军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权臣,年纪大了,可容貌却没怎么老,尤其是这几年他似乎比以前更年轻了,谢兰因却觉得自己老了
阿镜你在想什么?秦宗言搂着妻子问。
谢兰因摇头: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她想起身去床上午休一会。
秦宗言却没她起来,而是抱着她往床榻走,他低头问妻子:觉得我对拓跋氏太狠?
谢兰因道:她不过是孩子。
秦宗言轻笑一声,以前也没见你怎么喜欢她,怎么现在护上她了?
谢兰因一怔,在清河没嫁来前她是不怎么喜欢这孙媳妇,可她是人又不是草木,两年的朝夕相处,清河对自己又如此恭顺,她心里就下意识的偏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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