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新婚夜啥规矩来着?他明明在脑子里定好的,昏昏沉沉,喝完药就睡, 竟记不清了。
待睡醒睁眼, 已是白日。薛叙然一眼就看到坐在他床头的安若希。
安若希抬眼看他,一脸惊喜。薛叙然愤愤地想,若是她开口第一句便是“你哪儿不舒服”他便三日不要理她。
安若希开口了:“你做梦了吗?”
薛叙然一愣。
“梦见我了吗?”
薛叙然完全接不上话。虽说这般挺好,没说他不爱听的, 但话无边际,不知道她脑袋瓜里想啥也颇教人生气呀。
这时丫头听到屋里动静赶紧进了来, 见得薛叙然醒了忙唤道:“公子醒了!”
很快又进来两个丫头,捧着个托盘,上面一只碗,熟悉的气味让薛叙然知道那是什么。
“公子睡了两日了,喝些药粥吧?温热的,正好入口呢。”
两日?!薛叙然皱了眉头,颇是生气,正要耍耍性子,不料安若希飞快替他答了:“要喝的,拿来吧。”
安若希把薛叙然扶坐起来,力气还挺大,然后一手接过粥碗一手拿勺,麻利地就往薛叙然嘴里塞。
“方才午睡时,我梦见相公了。”
薛叙然正想抗议不吃,听得安若希如此说,顿时竖起耳朵,好奇她梦见他什么了。
“相公与我说,‘我饿了’。”安若希一边喂粥一边道,“我一下就醒了。相公饿了,那哪行呀,我得赶紧来看看。”
薛叙然一口粥噎得,他不止病恹恹的,还在她梦里是个吃货?好气!他初为人夫的形象呢!面子呢!他想说什么来着?对!他要教训她,哪能乱做梦!还有,先前想好的那堆规矩呢,也得好好与她说说。
薛叙然在脑子里复习了一遍规矩,好好酝酿情绪,正待开口,却发现自己已被塞完了一碗粥。完了,怎地吃得这般快?这气势怎么撑得住。
安若希满意微笑,放下碗,扯了帕子为他擦嘴:“相公果然饿了。相公快夸我。”
夸你太闲?烦人劲的。薛叙然给了她一个白眼。
安若希没在意,只觉得薛叙然这般精神是好了许多。他有精神了,她便开心。
安若希对着薛叙然傻乎乎地笑,薛叙然正待再一个白眼过去,却警觉屋里还有丫头。不行,不能在丫头面前给安若希不好看,毕竟是刚进门的新妇,若是他显出看她不起的模样,日后丫头们该怠慢她这少夫人了。
薛叙然清了清嗓子,严肃脸问安若希:“你吃过了吗?”一边问一边扫了丫头们一眼。
丫头们忙回话:“回少爷,少夫人用过饭了。”少爷真是病糊涂了,方才少夫人明明说了睡了午觉,那不是早用过午膳了。
“她们有没有好好服侍你?”薛叙然又问安若希。
丫头们赶紧答:“少爷放心,奴婢们一定对少夫人尽心尽力。”
安若希都没机会说话,只觉得开心舒畅,一个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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